“假如要报复他的话,你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尖锐的问话在耳边响起,君慕白被红色火光笼罩的面庞泛着温和之色。
恨吗?当然恨!!
那么,你打算如何报复他?
柳元鹤知道自己不小心入了局,可问的人太妙绝,轻而易举将他的心思拿捏住,如此,探讨一番有何不可?
他舒展了坐姿,飞快在那掌纹深刻的手心写下一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既然主动引他说起君赫连,必然早有定论。
君慕白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起一件往事,“你可还记得芙姐的第五位驸马?此人长得斯文俊美,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自然,正因他声名远播,才入了芙姐的眼。可惜人就……过于风流了些。”
风流的结果是君芙忍无可忍,等不及与之和离,先乱栽了个罪名,直接把人扔到柳元鹤跟前去了。
柳元鹤还真仔细的思绪了一下才缓缓想起,那位爷如今应该在西冷宫守柴房罢?
背着长公主偷腥的下场,是做一辈子的太监,再也不能人事。
慕白说起这件事的用意,柳元鹤一听就明白。
何谓最痛?
夺人所爱,比直接剜他的心,更能让他尝到千倍万倍的痛楚!
报复的境界,羡娆公主早就胜人一筹。
君慕白又道:“九千岁认为,父皇最在意的人是谁?”
当然是他自己!
柳元鹤闷声沉笑,半眯的眸凝住不能看不能听的男子,一字一顿,“你在劝我只恨他一人,放过天下?”
君慕白不可能听到他说的话,也不需要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