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为云王殿下少见的担心感到稀奇,“之前我听流琰说,等你将秋岚与苏兴奎的内力融汇,和师公打成平手都不是问题,是以,即便知道有陈国的杀手会在沿途追杀我们,我也丝毫不觉得害怕。”
再说,他不是很想找人打一架么?
陈国的杀手们主动送上门给他一路打回京城去,妙哉,美哉!
谁想君慕白话锋一转,“你就不怕我回去先收拾了与你私交匪浅的九千岁?”
啧,快听他淡而轻狂的语气!
尊儿向他翻了个白眼,昂起玲珑的小鼻子冷哼,“我早就有言在先,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天下间苦大仇深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他连饭都吃不饱,我看他哪还有心思去搞风搞雨?”
说起柳元鹤,她心里是气的。
做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天下大乱。
同时,她心里更是放不下的……
只她更明白,放不下也没有用,她能为他做的事微乎极微,他深陷泥泞,谁拉都没有用,唯有他哪天觉得腻了,愿意爬上来。
她为他急,为他累,为他焦心,更气他卯足劲糟践自己……全是徒劳。
“我就不懂了,他那么做能得什么?”思前想后,不得其解,反而向小白发问。
就连胯下的凌素都闷闷的哼了声,像是在应和尊儿的不解。
大好日子不过,闹什么闹!
君慕白眉目间的神色沉得很深,片刻,他缓缓道:“或许,是血缘。”
听到这个词,尊儿心头一惊,怔忡道:“你是说……血缘?”脸色霎时苍白,心更突跳起来。
自从得知祁桫与苏家的恩怨,血缘让她深感恐惧,多么可怕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