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容她耍个小性子闹着玩,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相处久了,他到底知道她的斤两。
越是难过,越是云淡风轻,连跟他喊个痛、告个状都懒得。
他气的是这个。
心里活动是一回事,表现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
片刻,君慕白脸色稍霁,道:“柳元鹤身为禁宫总管,你在宫中小住,若不慎染个风寒都是他的罪过,故而他不会容你在自己眼皮底下缺斤少两,再者以你二人的交情……”
多的,他就不说了。
万尊儿撅撅嘴,“那你怎么就能一口肯定是怀枝?”
“要将你从宫里无声无息的带出宫外不是易事,知道锦绣宫密道的人并不多,稍加排除便猜到了。”说到这里,君慕白轻叹,“我一直知道怀枝的心思,也以为只要我不做回应,淡了便好,不曾料到她会加害于你。”
纵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婢自小便在宫中伺候他左右,和他的感情是要深一些,不及男女之情,却也胜似至亲。
难得见他伤感,万尊儿吃着红烧肉,没诚意的安慰,“好啦,我又没有怪你,不用自责哈!”
君慕白光是见她这副吃相都忧愁不起来。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
花了一顿晚饭的时间,将来龙去脉说罢。
遂,万尊儿咽下最后一块糖醋鱼,彻底放下筷子,将两手一探,摆出受害者逃出魔窟后的庆幸,客观做结束语,“对她的行为和思想,我也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