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能感觉到这气味似乎来自楼下，他沿着那潮湿的痕迹走去，瞥了一眼隔壁那打麻将的一家人，那些人直勾勾地盯着乔暮，手上的动作依旧停滞。</p>

“他大四喜快和了。”</p>

乔暮眼神不错，出于好心，他提醒了其他人一句。</p>

顿时，其他三人的目光转向了背对着乔暮的那人。</p>

乔暮满意地笑了笑，深藏功与名。</p>

快步下楼，他刚过转角，就看到了走廊里的一只脚。</p>

拖鞋因为挣扎而掉落，那脚耷拉在地上，继续往上，是属于女生的双腿，牛仔裤，薄绿色卫衣，死灰一般惨白的脸。</p>

那是403室住着的女生。</p>

乔暮沉下心来，他拾级而下，靠近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女生的尸体。</p>

“她在火灾之前就已经死了？这场火灾是为了掩盖这件事？”</p>

乔暮很快想到一些推理小说里的桥段，为了掩盖一个人被杀死，干脆就放火烧了整栋楼，浑水摸鱼，瞒天过海。</p>

他蹲了下来。</p>

女生那原本黑亮润泽的头发此刻披散在地上，从后脑处，逐渐渗透出带着淡淡腥味的鲜血，在那腐朽而满是霉味的地板上蜿蜒，比这淋漓的血液更加鲜艳的文字在乔暮的视野之中浮现。</p>

【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知道，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比如......你身后的那位！】</p>

乔暮立刻起身回头，他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一个人影朝着403室敞开的屋子钻了进去，很模糊，仿佛一团烟雾。</p>

“谁？”</p>

他看向那幽暗的房间。</p>

这一套房子的布局与乔暮的那一间类似，里面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p>

乔暮摇晃了一下手电筒，将其打开，橙黄色的光芒打亮了逼仄的客厅和厨台，一尘不染，收拾得很干净，一看主人就很讲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