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座。”蓝天蔚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而是问了一句话:“钧座肯定老袁一定会请我们出兵?”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可是丝毫没看出来老袁有请奉军的意思——谁不知道:请佛容易送佛难啊!
“不能。”白步鳌不置可否的说了句:“但是把握,应该是在九成以上。”开玩笑,宋教仁死了,陈其美能善罢甘休那才叫荒天下之大谬呢!只要陈其美动了,难道,南方各省没有人动一动?毕竟南方革命党人,支持宋钝初的可一点不比支持孙大炮的人少啊!
而且因为宋钝初的为人比之光说不做开嘴炮的孙大炮要强太多了,支持他的人,反而怕是会更多!
“钧座的意思是,搏一把?”蓝天蔚正了正身子。
“没错!搏一把!这人有多大胆,地才能有多大产!”白步鳌嘴里蹦出一句后世的话来。
“那好。”蓝天蔚敬礼道:“职部定不辱使命!”
“那,百里学长,近期就要麻烦你了,得把奉军的整个参谋班子的担子,全扛起来了。怕是要辛苦了。”白步鳌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这些陆士的学长、学弟,关键时刻还是能站出来的嘛!
“请钧座放心。”蒋方震还是拉下脸来叫着白步鳌钧座,“这点事,百里还是能拿得下的。”但是他终究是没有自称职部。
送走了蒋方震和蓝天蔚。白步鳌还是在办公室叹气:“缺乏高级的军事人才啊!要不然,凭奉军的底子,扩编两个师,也是完全可以的嘛!”说着他盯着墙上的地图敲了敲桌面:“还是要打仗!不打仗,这将才就没法冒尖出来!按部就班的升迁,这得等到四五十岁才能当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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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四月二十七日,凌晨。
北平汇丰银行大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却是灯火通明。
“总理。”有人端上来一杯热茶——这个下人已经记不清从昨晚到现在,他为几位大佬端了多少杯浓浓的热茶了。
赵秉钧揉了揉眼睛,也不顾升腾的热气,咕咚灌了一口,紧接着,抬起有些发胀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一排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