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幅情景,刘大瘸子得意洋洋的笑着道:“怎的?你那管带汉子呢?跟别的女人跑了吧!老子这麻姑山,何时有人敢上来?!”
话音刚落,砰砰就是两声枪响,刘大瘸子一惊,唇边大痦子上长的一根黑毛也跟着一抖,“娘的!谁乱放枪!”
“大当家的!不好了!官军打上来了!”一个小土匪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刘大瘸子竟然一愣,惊得没说出话来,不过腥风血雨这么多年过来了,他还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慌什么!点齐了人,跟老子上城墙,我就不信他官军肩膀上都插了翅膀飞进来么还!”
“大当家的!”那小土匪咽了几口干唾沫,“可是咱城门都让人给占了!”
“干什么吃的!”刘大瘸子抄起桌上的英国造六响左轮,踹了那小胡子一脚,“去,给老子点齐了人马!”
“刘大瘸子,你作恶多端,今日便要死在这了吧!”那女子在墙角蜷缩着却说了句话。
听言,刘大瘸子皱了皱眉头,要杀了她?那不成,做胡子的,谁不知道,手上有了肉票,胆子就大上**分。说罢便不理那女子,骂骂咧咧的把门给锁上了。
这时白步鳌也带人上山来了,不过他还是皱眉头,这年头的人果真没有特种作战的意识啊,都把大门拿下来了,派个人下来报信不行么?非得烧起一把火来,砰砰放了几枪,要不是自己带人来得快,苏立城带的这十几个精干搞不好就得丢在这了。
不过眼下不是问责的时候,白步鳌也不废话,让人先把那挺马克沁摆在那。
此时的麻姑山早就乱作一团,到处是叫嚷声,一柄柄的火把正从一间间土房子里钻出来,因为知道他白某人那还未曾谋面的内人就在大房子里,于是啥话也不说,喊了声:“让这帮土豹子也见识见识重机枪的威力!”
一声令下,帆布的弹带迅速的准备好了,机枪手一扣扳机,理论射速高达每分钟六百发的马克沁的枪管,便吐出了一条长长的火舌!十一点四三毫米口径的子弹突突突突的打在土墙上,那土坯便扑扑簌簌的土屑、草屑漫天乱飞,还时不时的夹杂着一阵阵的惨叫,突突的火舌只打了两分钟,白步鳌便让机枪手停了下来。开玩笑,他白某人拢共才多少子弹啊,征剿这么点土豹子胡子,根本用不着把所有的子弹都浪费了,两分钟浪费的就够多了。
马克沁的枪管把冷却水变成了一团团升腾的白气,在马灯下显得分外的恐怖。机枪甫一停歇,没管在残垣断壁中呻吟的土匪,白步鳌就开始扯着嗓子喊了。
“刘大瘸子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是新建陆军第二十镇第七十九标第三营管带白步鳌,你们已经被老子包围了,我白某人劝你们一句,把老子内人交出来,然后缴枪投降,我保你们一条活路。要不然?”白步鳌冷哼一声:“问问老子手里的枪吃过素没?!”
“白步鳌!你敢动老子的绺子!”土墙后面,刘大瘸子拉着几个小胡子在前面挡子弹,一瘸一拐的在后面嚎啕着:“你知道老子背后是谁么!实话告诉你,你女人给你可以,但是你得给爷马上滚蛋,要不然,惹恼了爷背后的那位爷,莫说是你个小小的管带,就是徐世昌,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嗯?听刘大瘸子这话,他胆儿这么肥,果然是背后有人,不过这年头,敢明目张胆的跟东三省总督叫板的人可实在是不应该有,要是放在几年后,其他省份的民军领袖倒是有这个能耐,可就算是那,也得是外省,放在铁板一块的东三省?哼哼。
“放你娘的屁!”白步鳌手里的盒子炮指着在两个鸡窝脑袋后面的刘大瘸子,“甭管你后面是谁,你给老子放下心,惹了朝廷,一起毙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