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玄妙之意(1 / 2)

 第905章</p>

本就是师出同门,如今又是为了重建宗门而共同努力,陈瑜并未隐瞒自己练出刀意的方法。口袋空间这等宝地可遇而不可求,曾新瑶、张辟疆各施手段,他们也想在这里炼出自己的剑意和枪意。</p>

陈瑜每晚挥刀千记,或者将一身法力耗尽,长年累月之后得到了结丹甚至元婴修士都很难拥有的刀意。此事听着很不靠谱,而且陈瑜并没有当面向张辟疆展示,但张辟疆相信。</p>

无他,白鹿殿的擒龙手,乃是陈三思以古籍结合牵引术推衍而出的。况且张辟疆很清楚,《紫阳真诀》有言“大巧若拙”,刀意这等可遇不可求的本事,完全可以被陈瑜以最笨拙的法子练出来。当然,张辟疆相信陈瑜,最重要的原因是,陈瑜是他的师弟。</p>

张辟疆每日都在练枪,但是自上次一别,他练枪不再依枪法,而是只练枪术中最简单的突刺。身边有老仆费邦,他不必像陈瑜在风临城那样,不论受多么重的伤都不敢让自己昏迷。因此每日不论政务军务多么繁重,临睡前,张辟疆都是要将一身法力耗尽才罢休。</p>

虽数月以来,他并没有如愿练出枪意。但这里不是凡间而是修仙界,修为不会亏待每一份刻苦和勤奋。数月下来,张辟疆确实只练突刺,但不论他的其他枪术还是实力,都在实实在在的突飞猛进。</p>

如今在口袋空间,张辟疆之前同样经历了数次腐蚀之意的侵袭。然而这世上像陈瑜那样的倒霉蛋实在不多,张辟疆早已炼化了黑铁枪,每当腐蚀之意袭来,他只当练累了稍作休息,黑铁枪所散发的宝光,足以护着他不受伤害。</p>

只不过,这次的腐蚀之意持续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p>

月光石的照耀下,张辟疆俊朗的脸上微有些疑惑。费叔和周叔联手,难不成还让曲环逃了?</p>

仅仅这个疑惑就可以看出,张辟疆跟陈瑜一样,内心里充满孤独。在风临城的时候,不论受多重的伤,即使被冯莫白私设刑堂折磨地不成人样,被救后陈瑜也不敢昏迷。</p>

而现在,平州典客司长老,单鸿波、单庭芳兄妹,以及平州仪仗队的数百军士随张辟疆一起来宁州,但在他心里,愿意救他的只有费邦和周兴国。</p>

被收进口袋时太专注,张辟疆并不知道有元婴跟着陈瑜。因此当汹涌的腐蚀之意持续了很长时间,并且不见丝毫要停止的迹象,张辟疆首先想到的就是,曲环逃过了费邦和周兴国的追杀,如今正在催动口袋要将他们炼化。</p>

又过了令人煎煞的十数息,腐蚀之意不但仍未停止,而且连黑铁枪的宝光都慢慢变得不再纯正,张辟疆俊朗的脸上顿时满是凝重,因为他这把黑铁枪的来头可不小。</p>

这把黑铁枪,其实是和枪神司空曙的那把龙鳞烂银枪一起打造的。只不过数千年来,枪神一直在温养龙鳞烂银枪,这才令其名动天下而黑铁枪至寂寂无名。要论起最初的根基,两件法宝其实是同一级别。</p>

可现在,这腐蚀之意竟开始令损毁黑铁枪。</p>

之前时间仓促,张辟疆不清楚曾新瑶和陈瑜有没有更厉害的法宝,但他不能冒险。</p>

见腐蚀之意仍在持续,张辟疆伸手握住枪杆,他要以黑铁枪,破了这只破口袋。但他心有不甘,在催动黑铁枪之前,他要再突刺一记,最后突刺一记……</p>

陈瑜以前每晚挥刀千记,此事曾新瑶是知道的。陈瑜仅凭挥刀就练出刀意,这一点,曾新瑶却比张辟疆晚了数月之久。</p>

不过,曾新瑶早在紫阳宗就有阵道底子,如今又拜入半步多,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走阵道一途,因此能不能练出剑意于她而言完全随缘。</p>

口袋空间既空旷又隐秘,除了无法吐纳天地灵气之外极适合修炼。自打进入这里并且稍作了解,曾新瑶立刻对口袋空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p>

陈瑜站在麻布前,并且还伸手去触摸,他目之所见心之所想甚至触之所及,眼前都是麻布。而这些麻布的经纬丝线在曾新瑶眼里,却是一道道符纹,一列列阵法。</p>

她不禁祭出暗金罗盘,仔细查看阵法的每一处细节,然后祭出宝剑刺向麻布,目的并不是将其破开,而是印证心中的参悟。可以说,在安全的前提下,她是三人中最不愿太早出去之人。</p>

当腐蚀之意再度降临,月光石的照耀下,曾新瑶俏脸平静。她也有灵珠,但她一边催动暗金罗盘护体,一边对刚才的领悟进行梳理,她并不着急出去。</p>

只是这次的腐蚀之意持续的时间太长,长到暗金罗盘的宝光开始闪烁。曾新瑶知道,曲环这次很可能要下重手,带着遗憾,她的手中开始变幻着玄懊的法诀……</p>

整个口袋里,唯有陈瑜最惨。</p>

他对幽光剑已经不抱希望,腐蚀之意降临之初,他就熟练的全力运转功法,以自创的挨打神功试图将这腐蚀之意移出体外。</p>

这腐蚀之意就像湖边的湿汽,任陈瑜已经将自己弄得像个紫太阳,却仍是不能阻止其无孔不入的,步步为营的侵入自己皮肤、血肉、经脉、骨髓。</p>

一盏茶之后,陈瑜已经拼尽了全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腐蚀之意,不紧不慢的侵入自己丹田,并且开始腐蚀他的巨柱道台。</p>

陈瑜甚至寄希望于鸩虱蛊,这副修仙界任何人都闻之色变的剧毒,数日前还助他摆脱了黄砀真人的毒丹。然而没用,腐蚀之意像一缕微风掠过鸩虱蛊,仍然在向他的道台逼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