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染的研究方向也涉及到阵法，经常跑去郑老师那里请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起来。</p>

郑建设甚至一度想忽悠宋染来当自己的关门弟子，宋染没答应。</p>

她把烤炉的照片发了过去，并配文：“郑老师你快看，我发现了个什么好东西。”</p>

这个时间点是饭点，郑建设并没有立即回复，宋染也不急。</p>

这个阵法还是有点鸡肋，功率低能耗高功能还很单一，不管是商业价值还是隐藏待挖掘的价值都不高。</p>

所以她并不期待郑建设会给她什么突破性的想法。</p>

她把这次的交流归结为日常关系维护。</p>

“给谁发消息，笑嘻嘻的？”醋精金龙又开始要生气了。</p>

“郑老师，我们阵法系的一个老先生。”</p>

宋染从手机里找了郑建设的照片，举到它面前给它看。</p>

“郑老师经常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让他也做一个烤炉，我觉得他肯定也能捣鼓出来一个差不多的。他可厉害了。”</p>

金龙凑上前去仔细看了两眼。</p>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可能是……好久之前了，没有胡子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我忘记他是的阵法师还是来给我搓澡的了。</p>

应该是阵法师吧，因为搓澡的我通常都见不到第二次，记不清。”</p>

“这样吗？”宋染把手机收回来，单手撑着脸靠在桌子上，问它：“那我和你以前认识的谁长得像吗？也是精神系的异能者吗？”</p>

“你和以前长得一点也不像。”金龙非常诚实地说，“但是我记得你的精神场。”</p>

她以前来过这个世界？宋染自己也不记得了。</p>

它接着说：“有的人长得很像但是精神场不一样，有些人和以前不一样但是精神场却很相似。我总觉得像是一个人跑到另外一个身体里，可能来来去去也就那么点人。”</p>

宋染觉得他这种想法非常新奇，但是又有些漏洞，便撑着脑袋问他：“世界上人总是越来越多，现在60亿呢。说不定以后会变成70亿，80亿，120亿……这些人从那里冒出来的呢？”</p>

“星星。”金龙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p>

“星星变的。姐姐说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不觉得星星越来越少了吗？”</p>

宋染咯咯笑起来。</p>

那不是蓝星之外的星球吗？</p>

星星越变越少不是光污染导致的吗？实际上他们的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少。</p>

她没有跟金龙说物理意义上的真理。她只是笑着问：“那等天上的星星都落完，还有小宝宝出生怎么办呢？”</p>

金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p>

想了半天它回答：“旱涝水灾？动乱战争？病毒瘟疫？星星总会有办法回到天上去的。”</p>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宋染飘在半空中问沐谨，有没有办法可以不看到齿轮。她想看看星星。</p>

沐谨问她为什么忽然想看星星？</p>

“我在想，玄学和物理到底哪一种更接近世界的真理？</p>

有时候我会想那些齿轮会不会也像星星一样，只是我们能看到的表象？</p>

它的真相又会是什么？</p>

如果星星真身是宇宙里的星球，那么齿轮的背后又是什么？会不会是一串冰冷运行的代码？</p>

这个世界会不会和梦境一样只是一个想象出来虚幻空间？</p>

那我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p>

你不觉得我们的存在本身不就很荒诞吗？就像能量无意义的流动和浪费。聚在一起最终还是会散的。”</p>

***</p>

吃完饭之后宋染又带着金龙出门逛了一会，一直到两点钟特研院快要上班到时候，她才动身准备去谈精神力测试的事。</p>

“龙龙，我们先回去吧。你去大宝库里等我一会，等五点他们下班了我就找你玩。”</p>

金龙当然不肯走，而且它还有正当理由底气十足，“我收了别人的巨款要当你一周的保镖。</p>

说一周就一周！”</p>

它还威胁宋染说：“如果我违反合同要赔好多金子给人家。你要是不让我跟着，我就拿你存在我那的金条全赔给人家！你在我那存了好几箱的大金条呢，哼！”</p>

宋染试探性地问：“林筠请你的？”</p>

“怎么可能？我会接他的合同吗？呸！”</p>

林筠那个老狐狸精搞的合同不知道会有多少坑，就是求它签它都不会签。</p>

“是你小徒弟找了我名下的公司订了最好的保镖团队。我这个大老板出面亲自给你当保镖，这也很合理吧？”</p>

宋染是有两个小徒弟。</p>

准确地说是一个小师弟，一个小徒弟。只不过这两个人基本上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p>

小师弟给她带娃去了，一大早就跑去故宫参观去了。</p>

而她小徒弟现在的身份是卧底娱乐圈的女明星，估计忙着拍戏回不来，得知她前两天遇险之后也只能花钱给她请最好的保镖。</p>

金龙不肯回自家的大金窝，宋染只好带着它一起去总部阵法组先去找人。当然她要求必须要低调。</p>

“行行行，我懂，让别人看见的我不是我不就行了。这个简单。”</p>

金龙叫来便衣保镖，“精神干扰懂的吧？就把我变成……宋染，你小师弟叫什么名字来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