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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星辰忽闪忽闪，薄纱般的云层被柔风裹挟着扩散又聚合，这个夜晚和平时一样的安静。</p>

时间过去短短几分钟，季衡将雇佣契约的利弊与戴钥衡讲了个清楚。</p>

对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虽然季衡仅仅只说了这个契约签订之后他会获得所谓的长生，以及一场各种世界的旅行。</p>

但他也不是笨蛋，他虽然不相信这种事情，但季衡奇怪的离开又回归确实透着很多疑点，包括当年的来临，这一点言少哲早和他讲过。</p>

看着他正在思考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想到很多了，季衡再次开口：</p>

“当然，就算是你是我的好友也不能例外，这个契约牵扯到很多事情，如果你跟其他任何生命交流这个事情，那么契约会直接失败，并且，你会连同关于我的记忆一起失去。如果你最终拒绝了这个契约，那么你只会失去有关于这个契约的所有记忆。”</p>

“这是每个世界的衍化规则，我无法干涉操控你的行为，但是契约拟定在先，我可以删除那些可能会对我不利的因素。”</p>

话音落地，戴钥衡果断地摇了摇头。</p>

“放心，不会说出去的。”</p>

她点了点头，很满意好友的回答。</p>

“那么，契约现在初步拟定，最终签订时间，是在你肉体死亡之后，当然你也可以提前签订，不过个人建议，还是先度过你的后半生再做回答。”</p>

她抬起手，系统的光幕被点亮，选定伙伴雇佣系统中的契约绑定，一个青色光点掉落在地上，形如水花溅落四散，光芒源源不断，逐渐扩散成一个内圈是六芒星的圆形阵法，将二人圈至其中。</p>

脚底星阵在勾勒完毕之后绽放了一瞬的光芒，而后化作光辉钻入了二人的身体。</p>

“那么，要说再见了。”</p>

778告诉她已经绑定好了，季衡也没有多留的打算。</p>

她站起身，从阳台退回到客厅。</p>

如同多年前一样，她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被打碎的镜子，无数菱形的碎片勾勒出已经不完整的她，就连声音也失了真实感。</p>

“期待你的决定。”</p>

戴钥衡一步没动，站在阳台上面对着她，上一秒，人还在跟自己说话，下一秒，她就以一种无法描述的能力离开了。</p>

亲眼目睹这个场景，无疑是增加了她刚刚说的契约的真实性。这次，她把风印珠也带走了。</p>

不过，他会去找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