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自绝生路,死中求活。跳出死局,无需像以前那样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既无退路,前方便是生路!”
苏星河自言自语道:“无需纠缠一时的得失,将自己陷入其中?跳出其中,先死后活?”
边说,双手快速的拿起黑白棋子,快速在棋盘之中落下,不出一会,苏星河看着眼前一片明朗的棋局,顿时大笑道:“妙啊!真是妙啊!”
笑着笑着,忽然泪流不止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朱天道:“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或许,是因为老先生深陷其中,眼中只有胜负,心中的包袱太多,难以放下,谈何置身事外呢!”
苏星河擦拭眼角的泪水,道:“老朽一时失态,让公子见笑了。”
“这个珍珑棋局,乃我师父所制。”
“当年,师父穷尽三年心血,才将此棋局布成,一心盼望有才智双绝之士能予以破解。”
“可惜,老朽才疏学浅,悟性一般,在此消耗近三十年光阴,多年辛苦钻研,却始终未能参解顿悟其中奥秘。”
苏星河抬头望向朱天,说道:“今日,听君一席话,顿时茅塞顿开,原来老朽的心魔一直是师弟丁春秋,也一直是自己。”
“因专鹜杂学,以至于武功难以取胜丁春秋,因害怕失败,担心让师父失望,却反而深陷其中,久久难以解脱。”
“如今,棋局已经被公子看破,也算是了却了老朽心中的负担,老朽在此谢过公子。”
说完,便起身抱拳行礼,然后不等朱天回话,便继续道:“我师父布下此棋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公子今日忽然至此,一言道破其中奥秘,既是天意,亦是缘分使然。”
“我师父在里面等候多时,请公子入内详谈。”
朱天谦虚道:“在下云游至此,亦是误打误撞,见棋局心痒难耐,便胡说一番,是非对错,还请老先生海涵。”
苏星河笑而不语,引导朱天来到三间木屋之前,说道:“公子,请进!”
朱天看着眼前的房屋,竟没见门户,寻常人就算寻到此处,也不知如何进入吧!
朱天呆在原地,有些无语的看着苏星河道:“此屋无门,想要入内,便只能以蛮力破墙而入。”
“在下虽会一些武艺防身,但实在是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若蛮力而入,惊扰了令师尊,亦是不敬,还请先生教我。”
苏星河细细的打量了朱天一番,笑道:“无妨,小事尔,老朽这就为公子开路。”
随即一掌劈出,一声砰砰巨响传来。
原本利用奇门遁甲之术构建的通道大开,那坚固的门板,喀喇一声,立即碎裂开来,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朱天抱拳施礼,然后从巨大的洞口穿门而入。
双眼猛然进入陌生漆黑的环境,一时难以适应,未看见丝毫景象。
静静等待一会儿后,才适应漆黑的房内,借助洞口渗透进来的光亮,细细的打量四周。
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未见到任何人影。
就在此时,一旁的木板墙壁轰然炸开,只见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内,有一个人盘坐在半空。
看似仙人,却宛如鬼魅。
无崖子道:“竟是一个相貌出众的少年郎啊,哈哈!真是天不绝我啊!你速速过来,莫让老夫久等了。”
就在无崖子打量自己的时候,朱天也打量着对方。
只见无崖子长须三尺,脸如冠玉,脸庞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然后余光扫视四周,仔细查看之后,才看清楚他只是借助漆黑的绳子,悬浮于空中。
也不知道,这等装神弄鬼的手段,究竟为何?
难道只是为了体现自己是绝世高人的风范?
朱天心中吐槽了一番,但表情却恭敬万分,不敢懈怠丝毫,行礼后说道:“晚辈朱天,拜见前辈,不知前辈有何赐教。”
无崖子盯着朱天细看,心中是越开心,越满意,心情顿时欢悦了不少,对着朱天笑道。
“你内力稀疏寻常,以外家功法为主,显然是不会什么高深的内家功夫,想来,应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吧!”
“大概,还无师承吧!”
朱天点头道:“在下并无师承,一身武艺,东拼西凑,多以朋友私下传授几招防身为主。”
无崖子道:“如此甚好,你既能游历至此,想必也是上天的安排,亦是你我之间注定的缘分。”
“而你又能解破我苦思冥想的棋局,其聪明才智和心性,自然非凡,其相貌亦是俊朗无比,当得上一国之俊杰。”
“我本想借助珍珑棋局,为我逍遥派收一个天资聪颖、英俊潇洒的弟子,以便将毕生功力传给他,为我清理门户。”
“而你之到来,宛如天意。”
“既天意如此,老夫便顺应天命。”
“好孩子,你过来跪下磕头拜师吧!”
朱天也没有矫情,更没有犹豫,他来此本就是为了无崖子的内力和武功。
此刻,向他磕几个头应是理所当然的,当下便毕恭毕敬的跪下,向其磕了几个头。
然后,按照无崖子的指示,来到他的跟前,等待他的传功。
无崖子道:“你内力根基极弱,但一身气魄强劲,想必外家功夫极为了得,可称得上行家了。”
“你内弱外强,倒是蛮适合修炼我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你福缘深厚,但能接受我几成内力,便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注意,留心了,细细感受我北冥真气在你体内运转的轨迹。”
说罢,
无崖子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翻身,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朱天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正是接轨。
传功,开始了!
北冥神功,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