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拍了拍老爷子的手臂,示意他喝完再说;转头又拿出三瓶送到李鸣山面前,“辛苦鸣山叔跑一趟了,爷爷这身体说好也不好,毕竟年纪大了,不时刻注意着也不放心。”
十年不在老人家身边,少尽孝十年,她总觉得心里不安;所以,回来以后,对老爷子倒是比小时候黏乎许多。
“听四叔说这要就珍贵,叔不能要,你自己拿着吧!给你爷爷用也好。”李鸣山摇头拒绝。
“叫你拿着就拿着,也是舟舟这孩子的一片心意。”老爷子接过瓶子硬塞给他,“这药最好是在激烈运动后再服用,那效果会更好。”
李鸣山看着手里的玉瓶不好意思起来,耳朵都开始泛红,“四叔,我哪儿能要孩子的东西啊!”
“你啊!也太死板了,这药既然是舟舟做的,她还能缺了不成?对别人来说珍贵,对她来说可就是随手都能做的东西了。”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叫你拿着就拿好,跟个娘们一样,矫情的紧。”
李鸣山为难的看了李老爷子一眼,三个玉瓶躺在手心里,如烫手的山芋。
李沉舟倒是对李鸣山有了更多一层的认知,这人不贪、心眼儿好、老实、孝顺,就冲着这些,又是本族中人,送这点东西她不心疼。
“鸣山兄弟,收下吧!你见我爹什么时候送出去东西又收回来的?舟舟这脾气也跟我爹是一样一样的。”李鸣远拍了拍李鸣山的肩头,跟着劝。
“臭小子,你不就是说老子死犟吗!越大越人嫌。”老爷子笑骂一句。
李鸣山反而不好再推辞,“这东西是好东西,多谢四叔和沉舟丫头了;等拿回去了,给我爹用,让他老人家也试试。”
“这就对了,大家都是本族里的人,太见外可就生疏了。”李老爷子满意了,接过沉舟手里的玉瓶一饮而尽。
李鸣山见此,反而更觉得手里的是好东西;不说玉瓶本身的价值,能用这么珍贵的玉瓶装的东西,能不是好东西吗?再看四叔一饮而尽的样子,也知道是常吃的了;四叔脸色红润,身板儿也硬朗,可比家中老父的身体好多了。
路上,老爷子和李鸣山说着话,一句句都是族中之事。
李沉舟从这些谈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本族中只有两家人是近亲,其他人都是出了三服或者五服的远亲了;族中的闲杂事儿也不少,七杂八杂的,还有些妇人之见谈论的话。
李鸣山看了沉舟一眼,见她灵秀十足的同时,却十分稳妥;从见面到山车,再到他们谈话时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就不是一般孩子能有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李鸣山很喜欢这孩子,这年头,乖巧懂事的孩子有,却没有这般灵气十足又懂事、涵养好的。
“四叔,您回去后要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就当他们放屁;都是些狗屁不懂,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没事儿就到处家长里短的叨叨。”
李老爷子点头,“你爹信里也写了,我们一早就知道咋回事了;他们都和咱们出服了,管他们怎么说,听得过去就听一句,听不过去也不是下我老头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