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的标准是，扶植一级产业，优选二级产业，收缩三级产业。”</p>

纪川点点头，补充询问：“人为的划分阶级，还限制人口流动，是不是社会形态的一种倒退？”</p>

女孩坚定摇头：“不是，这是当前时代为合理收缩人口、恢复生态环境的必要手段。”</p>

“精英化的筛选竞争是公平的，具体表现为教育公平和医疗公平，每个人都有进步的机会。”</p>

纪川摩挲着下巴，又问：“我们今天为什么吃不上肉？”</p>

“啊？”女孩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p>

旁边另一个男孩见状立刻举手发言：“根据产业分级管理的规定，畜牧业属于三级产业，且污染等级与产业规模呈正相关，生产规模受到限制，只能维持一级城市和二级城市的肉食供应。”</p>

纪川点头，示意两人坐下。</p>

男孩向一旁的女孩做了个鬼脸，宣誓胜利。</p>

女孩白他一眼，小声说道：“我又不喜欢吃肉！”</p>

男孩小声反驳：“骗人，我刚看你吞口水了。”</p>

女孩还要分辩，纪川的目光看了过来，两人马上闭嘴端坐。</p>

纪川收回视线，继续讲课。</p>

当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一窝蜂冲上讲台。</p>

“喂喂喂，你们要干什么？”</p>

纪川大声呵斥，但孩子们不为所动，冲在最前头的几个孩子已经把脑袋凑到了讲桌后面，嬉笑着捧出一大堆精致的奶油面包。</p>

“你们够了啊，懂不懂尊师重道？”</p>

纪川摘下眼镜，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丝毫没有要制止的意思。</p>

“一人一个啊，不许多拿。”</p>

待众人哄抢过后，纪川从人群中点出几个孩子，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个牛皮纸袋。</p>

这几个孩子都是课上答对了问题的“好学生”，纪川要对他们进行“特殊奖励”。</p>

几个孩子目光闪亮的看着纪川，后者从纸袋里拿出大块大块的牛肉干，一人一块放到他们摊开的手掌心上。</p>

周围的其他孩子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其中一人埋怨道：“这不公平，老师的问题我也会答，但是没点到我。”</p>

纪川揪住说话孩子的耳朵，教训道：“王小球，我记得你上次已经拿过一块牛肉干了吧？你怎么这么贪心？”</p>

王小球没有反驳，旁边另一孩子解释道：“他上次那块没有吃，送给奶奶当生日礼物了。”</p>

纪川闻言收回手，又在王小球脑袋上揉了揉：“你这么孝顺啊，那下次老师再点你。”</p>

王小球灿烂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脸颊上一左一右牵起两个小酒窝。</p>

这就是纪川能让孩子们在课堂上积极发言的秘诀，传承自他的父亲。</p>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招很管用，每节课都有。</p>

这时候，一个华发老人从教室外走入，扫了眼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向纪川感叹道：“你每个月工资还不够你买这些东西的，少发点。”</p>

纪川无所谓道：“没事，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合成食物营养不够，而且我不差钱。”</p>

老人摇摇头不再多言，招呼道：“你跟我来一下，有客人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