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的不安这些年一直在侵蚀着他。别人眼中的他和他心中的他完全不一样。</p>

那天的典礼是他唯一一次用一点点用处来安抚自己的几会，但他没赢。</p>

自那天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不正常的寒风在掠过他们举办典礼的地方。他能感觉到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p>

团队里的成员跟他说，他们的组织腐蚀呆板，正陷入非常麻烦的恶性循环，只有这些典礼可以勉强维持组织的活性，使他们能多少有些发展余地。</p>

他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叫停典礼。</p>

虽然他们的架构相当糟糕，但好歹还是能够练出一些实力超群的修炼者，让他们加入免疫机制。虽然他们一整年都在毫无意义地无谓挣扎，但这些修炼者还是能够安抚身心俱疲的团队成员们。不论怎么说，在不再注入新鲜血液之后，不服管教的新生代带来的趋向瓦解的负面影响已经被压制了。团队里还是能够为此松口气。</p>

不依赖天赋异禀的个体，而可以用来推行的普世修炼法则进展虽然缓慢，却也确有成果。虽然有点实验室成果的意思，但总算走出了从无到有的一步。</p>

……</p>

每一个团队成员脸上都写着竭力之后有所成果的安心，只有他仍被这一股股寒风搅得心神不宁。</p>

今天的典礼会有几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新生代任职，今天之后，一切都会好转。</p>

好像每次类似的典礼都会带来一些少但明显的改观。这样的事不一定重要，但却足以让他收回想说的话。</p>

他能够感觉到这寒风中的威胁。连同他在内的这里的所有人对其的抗性都如同兽皮之于钢刀，刀刃的长度足以轻易击穿他们目前所处的抗性的巅峰成果，也许只有他的那些本就没有生命的雕像或符纸能与之一战。</p>

他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明明从不回头的掠过的寒风却总是从是如影随形。</p>

作为这里最强的人，作为拥有单方面压死新世界所有势力，先手能够确保使整个世界重回寂静的人，他却对自己能否护法极度焦虑。</p>

他可不是玻璃大炮。即使后手，这世上也难以组织能和他一战的联盟。</p>

但当他身边的团队成员喝停从拐角出现的陌生人之后，他的心脏却着实漏跳一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