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杀一个小的，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心硬。</p>

阿吧，阿吧。</p>

黄管事冰冷的声音传出，张春年连滚带爬抱住黄管事大腿，没了舌头，只能拿手比划。</p>

取纸笔。</p>

杂役取来纸笔，张春年提笔刚想下笔，一边程大昌猛然暴起，袖中探出把匕首，一下将张春年脑袋削了下来，而后挥刀就要抹脖子，黄管事手急眼快，曲指一点，匕首停在半空，程大昌禁锢当场。</p>

大昌，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再忍忍，张春年自己就死了，你看你，暴露了吧，来人，将他两个徒弟家眷统统抓来。</p>

黄管事抓住匕首，揶揄两句，不多时，两名青年押了上来。</p>

大昌啊，哥不打你，也不为难你，今儿个让你看场好戏，将他二人绑在柱子上。</p>

说完，看看匕首，又拿拇指在刃上轻刮一下，吹毛断刃，足够锋利。</p>

大昌，你知道黄某人俗家是干什么的吧？不错，我修道之前，是个屠夫，最擅长解牛，多年不用，不知道手艺生疏没有。</p>

黄管事打量柱子上两名弟子，挑了个白嫩的，命人将他衣服扒去，挥动匕首，速度慢得如同画画，几息之后收起匕首。</p>

青年一愣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身上也没有任何划痕，有些不解，又过几息，三十道血痕呈网状溢出鲜血，青年目光惊悚，刚想张嘴大叫，黄管事抓住面皮，往下一扯。</p>

刺啦。</p>

半张人皮生生扯下，完完整整刀功可见一斑，青年望着自己的半张皮在眼前晃悠，吓得晕厥过去，另外一名青年热尿流了一裤子，嘴唇发抖。</p>

别，别杀我，我知道师傅的事儿，师傅每月十五都去见个女人，这女人戴着面纱，看身材二十上下，二人在屋里一呆半天，不知道密谋什么。</p>

黄管事眼前一亮，本想着为大人出口恶气，息了大人怒火，没想到无心插柳，真问出点儿事儿来。</p>

你还知道什么？可要想清楚，不然...</p>

青年闻着血腥之气，又看看同伴血肉模糊的模样儿，用力回想。</p>

有一次我听见师傅叫她上使，那女人额头有个花钿，我不认得，但能画下来。</p>

青年被解开，捡起地上纸笔拿颤抖的手将花样儿艰难画出。</p>

彼岸花？</p>

中年人脸色阴沉，捡起画纸，看了眼黄管事，跺步走出人和殿，黄管事看向程大昌，嘿嘿一笑。</p>

大昌啊，你家都有哪些人，几个老婆小妾，哪个妾给你生了女儿，哪个妾给你生儿子，哪个是亲生的，哪个是人家的，我都知道。</p>

告诉你个秘密，你最疼爱的大儿子，其实是张春年的种儿，张春年与你媳妇儿二人从小青梅竹马，缠缠绵绵。</p>

张春年不是你提拔上来的吗？人家牺牲了初恋，换来你的照拂，这笔买卖也算合适，对不对？</p>

程大昌眼睛瞪得老大，当初不得志之时张春年出现，两人相谈甚欢引为知己，后来经张春年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夫人，结为连理。</p>

你撒谎。</p>

我有必要跟你撒谎吗？</p>

程大昌认真想想，气得发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看着张春年的尸体恨不得咬上两口，黄主事确实没必要撒谎，雁过留影，很多事经不起住调查。</p>

说吧，上使是谁？你幕后组织叫什么？说了，我给你机会报仇雪恨，还可以教你解牛之术，你一定想把那个贱人扒皮抽筯吧。</p>

程大昌刚想说出一切，外面人影一闪，一支飞箭射来，穿透程大昌眉心，黄管事闪身追出，外面空空如也。</p>

拔出羽箭端详一番，看制作工艺，符纹造诣，像是圣器宗打造，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一切还要从彼岸花查起。</p>

对方来得如此之快，相信宗内还有不少奸细，此事甚大，他一小小管事做不得主，还得层层上报，想到自己人微言轻，传信给道尘子。</p>

天极峰，道尘子将此事报给宗内高层，飞身前往边古要塞，道真不知怎样了？是生是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