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爱神大人,您还蒙什么面呀,谁都能猜到是您,那天您出现在祭祀现场,想必很多人对您的身形都记忆深刻,亲自率防卫军进攻是大好事,为啥要遮遮掩掩的?”</p>
“为了稳定邦民的心,小小战役如果都到了爱神出马的程度,邦域政权将不保。”黑衣人摘下面具,坐在石头上休息,坦诚的回答道。</p>
梓禹不以为然:“邦民没那么脆弱,邦域受到外敌侵犯,邦民理应站在您身后共同抵抗,不但可以加强政权统治,还能提升邦域的凝聚力,有些事邦民必须参与,他们除了有在拉乌的生存权,也有应尽的义务,总被您这么袒护着不行,邦民也需要成长啊......”</p>
梓禹话还没说完,刚一抬头,就发现有一只紫色的箭划破长空,直刺向爱神,他一把推开爱神,躲过了一劫,可是接下来的景象令两人倍感惊讶,无数只紫色的箭像下雨般往下落,目标集中在两人身上,爱神喊道:“快用吸附法对抗,难道是魏小天?”</p>
“他不是在地牢吗?紫色的火焰,我好像猜到是谁了。”梓禹一边躲避,开启黄色火焰,令射来的箭偏离既定轨道,都打在石头上。</p>
爱神开启绿色火焰,时间瞬间减慢,箭雨定格在半空中,迟迟无法下落。爱神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道:“你想到了谁?”</p>
梓禹也起身,朝着箭雨射来的方向吐出了一个名字:“神师。”</p>
爱神身子一抖,差点摔倒,不可置信的摇头,竭尽全力保持着威仪,严肃道:“别以为你与我共同杀敌,就可以妄议国事,神师是你该评议吗?他一届书生,不是武将,根本不会吸附法,更何况是威力如此巨大的火焰。开口之前先想清楚,拉乌邦域是绝对不会发生内斗的。”</p>
梓禹没有被吓到,反而看出了爱神外表故作镇定下的怯懦,说道:“拉乌是您的邦域,我不过是个防卫军,知道自己的本分,但是拉乌在神师眼里到底是什么,希望您还是先弄清楚,魏小天关在地牢里,插翅难飞,还能使用紫色火焰的,我只知道神师,除非反对派里还有高人,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p>
爱神依旧端着架子,问道:“你如何得知神师会用吸附法,是他告诉你的吗?”</p>
梓禹轻描淡写的回答:“啊,是上次在祭祀现场,他趴在地上躲避攻击,当时现场武器乱飞,有把匕首正好刺向神师,他启用了吸附法,匕首刺过去竟然断了,我记得是紫色火焰,虽然十分微弱,但看得清清楚楚。”</p>
爱神完全不相信:“是你自己编造的吧,当时你在哪里?”</p>
在祭祀场上,当时梓禹并未按要求进攻,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就躲在树林里,本想上前救他,结果英雄无用武之地,人家自己解决了,哈哈哈,所以我才记忆深刻。”</p>
不知从何时起,若飞走到两人背后,小声说道:“梓禹哥,你们还聊呢?外面都乱套了,到处漆黑一片,防卫军一个个噤若寒蝉,开始互相打斗,完全分不清敌我了。刚才的紫色箭雨加剧了混乱,大家都以为是小天哥来助阵呢,朝着发箭的方向跑过去了。”</p>
爱神二话没说,对着天空又喊了声“白!”黑夜转眼变为白昼,大家发现身边站着的是敌人,又开始打斗起来,爱神快速抬头寻找发箭人,但对方早已逃走,没留下任何痕迹。</p>
爱神又带上了面具,对梓禹说:“你的话我记住了,大战后我会调查,眼前先把敌人制服,你的奇袭策略非常好,有效克制了敌军,后面还有硬仗要打,其他的事先放一边。”</p>
欧阳森始终躲在暗处观察着梓禹的一举一动,听到了梓禹和爱神之间的对话,心生疑虑,认为梓禹明知道这不是一场演习,却还故意装作看不见郑长老的军队,杀死同胞无数,其立场非常令人怀疑,必须加以堤防和制止。</p>
爱神离开后,欧阳森走到梓禹身边,质问道:“你和爱神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可别跟我说诸如演习之类的话,你这是恩将仇报,郑长老对你如此器重,把最珍贵的钢鞭都传授给你,可你在干嘛?认为福山会好欺负,对付不了你了吗?郑长老让我辅佐你,帮助你,我再不愿意也只能忍受,梓禹,你扪心自问,你值得被这样优待吗?”</p>
梓禹知道欧阳森一直在监视,也没打算隐瞒,回答道:“你是不服气郑长老把权杖交给我,而不是你吧,呵呵,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每天是在辅佐我,还是在监视我,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稍有风吹草动就到郑长老那里告状,我没说错吧。郑长老都没对我提出质疑,你急什么,我没必要事事都向你汇报吧。”</p>
“你!”欧阳森气急败坏,将手里的刀摔在地上,小声又凶狠的威胁道:“梓禹,咱们走着瞧,你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欧阳森愤愤离开战场,不知所踪。</p>
游易儿的部队仍在埋伏等待,作为拉乌最后的力量,他必须稳住心神,不能冒进,要等前方战事进入焦灼状态才能出击,以逸待劳,将反对派封堵在据点里。</p>
梓禹知道后方还有游易儿驻扎,不担心敌方使诈,眼前要对付的是谢铜麟和棘手的多胞胎,他和爱神心照不宣,一个对付谢铜麟,压制彼此的吸附法,一个对付多胞胎,使用吸附法,两人分头行动,一众人打得难分难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