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算账(1 / 2)

 就像变戏法一样,昭云晴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精光闪耀的匕首,昭云晴把匕首架在自己的雪白的脖颈上。昭云晴盯着河顿的眼睛,冷冷道:“刀子当然比脖子硬!谁质疑这一点,谁就是傻子!可是那又如何呢?你想用刀子征服人心?今天我昭云晴的命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我绝不会跟你回王府!你死了这条心吧!”</p>

“昭云晴!!!”河顿终于勃然大怒了。河顿瞪圆了大三角眼,握紧双拳,愤恨道:“昭云晴,你闹够了没有?寡人从不受人威胁!寡人已经给了你机会,你不要给脸不要!今天寡人把所有的耐心耗费在你身上,只是想让你服个软,跟寡人回家而已!你要是敢死在寡人面前,你昭家就有灭门之灾!”</p>

两名青衣侍女面如土色,她们没想到昭云晴身上会藏着一把匕首。等下事情办完了,王爷是绝对饶不了她们了。河顿对办事不力的属下,那是真舍得下重手。</p>

昭云晴叹了口气道:“你要杀他们,那就是他们的命了,我也没有办法。无论父母还是兄弟,我都左右不了他们的命运,有时我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决定,更何况是别人的!这两年的相处,我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我今天跟随你回到王府,将来总有一天你也会报复我的,你会让我生不如死!”</p>

河顿气得在月台上晃来晃去,唾沫星子横飞道:“楚随心有什么好?值得你舍命追随他?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连越国都回不去的丧家之犬!可是寡人却是富有四海,权倾桑兰的亲王!寡人可以给你锦衣玉食,可以给你荣华富贵!这世间的一切,只要你想要,寡人都有办法满足你!楚随心能给你什么?嗯?”</p>

昭云晴斩钉截铁道:“爱!”</p>

河顿怔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河顿不确定的问道:“什么?爱?”</p>

河顿忽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笑出了眼泪。河顿嘲讽道:“昭云晴,你这个傻女人!爱是什么?能吃吗?能喝吗?能换来你今天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吗?就算你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你想过这孩子生出来就要跟着你和楚随心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吗?你所谓的爱,它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甚至在这关键时刻也不能救你的命!那你这所谓的爱,它有意义吗?”</p>

昭云晴手中的匕首在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有血丝渗了出来。可此刻的昭云晴无比紧张,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痛。昭云晴表情平静道:“当然有意义。我对他的爱在心里,我爱他,他年轻,帅气,阳光,他有志向,温柔体贴,他有时又有些坏坏的。总之,他有我想要的一切!哪怕我在他身边只有短短的几天,也比在你身边一世更好!”</p>

昭云晴叹了一口气,“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从生下来就有,爹娘都已经给过我了!我曾爱过一名寒门士子,可是我爹不同意我和他的亲事。我违拗不了爹娘,所以从我嫁入和亲王府那天,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我想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p>

昭云晴的眼中忽然迸发出光彩,“直到那天我遇到楚随心!你可以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就因为你的手下严苍龙给我的茶水里投了该死的软筋酥香散,最后使我和楚随心有了肌肤之亲!那一天,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我可以像个人一样的活着,而不是你王府中的傀儡,一个提线木偶!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着?”</p>

河顿忽然手脚冰凉起来,他发现他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这个女人却绝不肯回头了。哄也哄了,威胁也威胁了,她却不为所动。一个对他已经绝情的女人,让河顿感觉到既陌生又可怕。一个女人,她知道荣华富贵的滋味,知道锦衣玉食的滋味,现在她宁死都要去追求真爱了,还有什么能阻止她?</p>

那一刻,河顿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任他权倾天下又能如何?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而这个女人,原本是属于他的,现在被楚随心抢走了。河顿怒从心头起,咬牙道:“好!很好!既然你愿意为楚随心去死,他们都愿意为楚随心去死,寡人就成全你们!你毕竟曾是王妃娘娘,这个家丑寡人不会外扬,所以寡人要让他们为你陪葬!”</p>

一道黑色残影闪过,昭云晴只觉得手中一空。一身黑衣,痨病鬼一样的傅龙艺站在阶下,手中握着昭云晴的那把匕首,傅龙艺把匕首放在眼前,歪过头盯着手中雕龙镂凤的匕首,表情夸张道:“多好的一把匕首!要是用来自杀,未免有些可惜了!王爷,能做的卑职都做了,接下来就是王爷您的事情了!”</p>

昭云晴愤怒道:“傅龙艺!你敢!”昭云晴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她随身带着这把匕首,就是为防不测,没想到会给傅龙艺夺走。</p>

河顿见傅龙艺夺了昭云晴的匕首,胸中那股无处释放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河顿立目横眉,咬牙切齿道:“昭云晴,你不是想死吗?好,寡人成全你!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至于下面这些人,不降的统统斩首,为她陪葬!”</p>

河顿忽然转过头,又瞧了瞧两名青衣侍女,恶狠狠道:“做事不力,赐一丈白绫!”河顿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他只想杀人,痛痛快快的杀人!</p>

两名青衣侍女吓得魂飞魄散,噗通、噗通先后跪在河顿面前。稍胖些的侍女大声哀号道:“王爷!奴婢知错了!求王爷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