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陵笑着挤了挤眼睛,促狭道:“小程啊,这一晃十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儿也不见老啊!不但不见老,还有年轻的迹象了!怎么,你这是跟你那些大小老婆们修炼了什么采-阴--补-阳的功夫?才这么年轻的?”</p>
程瑜越摇了摇头,脸上有些羞赧道:“靳老先生,你这话可就过分了!这么多年轻人在这里,你也不注意形象,什么话都敢说!唉,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哪!”</p>
靳东陵放声大笑道:“小程啊,小程,我就知道你脸皮薄!你也是成年人了,连你儿子都二十来岁了吧?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那么点儿事,你说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哦,你去青楼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这样害羞呢!我看喝花酒的时候你比谁都兴奋!”</p>
程瑜越涨红了脸,气恼道:“老先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程瑜越一生清白,几时去过青楼了?我的朋友都知道,程瑜越从不去青楼!”</p>
靳东陵见他认真,乐不可支道:“你的朋友还能看着你去不去青楼?再者说了,就算去了青楼,回家谁又愿意对老婆承认呢!男人嘛,别害羞,这点儿事大家都懂!尤其家有悍妇的,出去偷吃几口也没什么,是不是?不信你问他们,大家都能理解!哈哈哈哈……”</p>
多昆鹏差点儿笑出声来,原来桑兰第一高手程瑜越怕老婆,靳东陵不是真说要上青楼,只是拿他怕老婆来取笑!</p>
冷若霜坐在地上,抱起垂死挣扎的楚随心,冷若霜的泪水落在楚随心脸上,她心如刀绞。痛在楚随心身上,却也痛在她的心上。胡铮珠默默走过来,蹲在冷若霜身边,轻轻拍了拍冷若霜的手。她也心疼楚随心,可是她知道冷若霜的心比她更痛,此时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慰冷若霜。</p>
楚随心的手垂了下去,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不动了。若不是靳东陵提前说明,冷若霜真要慌了。</p>
靳东陵见程瑜越要恼,哈哈大笑道:“行了行了,小程啊,老夫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害什么羞啊!怕老婆是男子大丈夫伟大又光荣的缺点,没什么嘛!你堂堂桑兰第一高手,难道还打不过老婆?只是你舍不得她,心疼她罢了!小程啊,是个好男人!绝世好男人,不去青楼的好男人!哈哈哈……”</p>
冷若霜握住仍在昏迷中的楚随心的手,一股股混元真气从楚随心的合谷穴涌入他的经脉中。昏迷中的楚随心忽然呢喃出声道:“师妹,师妹……”</p>
冷若霜握住楚随的心,轻声回应道:“师哥,我在呢,我在呢!”</p>
楚随心浑身滚烫起来,楚随心喃喃道:“水!我要水!”</p>
冷若霜抬起头,看着胡铮珠,急切道:“铮珠,快,水!”</p>
胡铮珠答应一声,一溜烟跑到马车旁,抱着一个密封的水桶和一个葫芦瓢飞奔了过来,胡铮珠道:“这是在弘德城外山边的泉水,十分清冽,绝对适合侯爷现在的情况!”胡铮珠把木桶放下,一掌劈开桶盖。</p>
冷若霜从胡铮珠手中接过葫芦瓢,舀起一瓢清水,就要喂给楚随心。</p>
靳东陵摇头道:“小丫头,你先不急着喂他清水,你先给他洗洗脸吧!等一下会儿再喂水也来得及,等下他要吐个昏天黑地了!对了,那个穿紫衣服的丫头,你还不快去把那两片叶子给那个不争气的南宫小子送过去!他的运气可不如楚小侯爷,至少楚小侯爷还有个老婆疼他!”</p>
胡铮珠答应一声,拿着两片叶子奔着南宫久岸的马车去了。不过胡铮珠心中有气,要不是这个南宫久岸来折腾,侯爷又怎么会受伤,怎么会中毒?胡铮珠到了马车上,二话不说先把黑狼断魂草的叶子塞到已经昏迷的南宫久岸嘴里,随后一捏南宫久岸的喉咙,确保他把叶子吞了下去。</p>
做完这一切之后,胡铮珠抡圆了胳膊,狠命抽了南宫久岸一顿大嘴巴。虽然南宫久岸是在昏迷中,也给这顿大嘴巴抽得七荤八素。</p>
一旁程为仁看得直咧嘴,这姑娘手劲儿可真大!要是这些巴掌都抽在他脸上,不得把他给打晕过去?程为仁暗道:幸好前几天楚随心没把我交给她看管!</p>
楚随心从剧痛中醒了过来,只觉得脸上一阵阵清凉,楚随心眼前的事物由模糊到清晰,他终于看清了冷若霜关切的眼神。</p>
冷若霜见楚随心醒了过来,又哭又笑道:“师哥,你可醒了!快喝水!”冷若霜不由分说,把一瓢清水递到楚随心唇边,喂他喝了下去。</p>
咕咚咕咚,冷若霜扶着楚随心,把一瓢水一口气都给他灌了下去,楚随心用手轻拍冷若霜的腿,示意自己真喝不下去了!冷若霜抱住楚随心,把他横放在腿上。楚随心只觉得头昏眼花,胸中烦闷,不由自主张口吐了起来,一肚子黑水都给他吐了出来。</p>
冷若霜又喂了楚随心一瓢水,楚随心喝了又吐,反复几回之后,楚随心终于觉得腹中好受了许多,楚随心趴在冷若霜腿上,呻吟道:“师妹,我又活过来了!”</p>
冷若霜重重点头道:“嗯,这叫死而复生!还得多谢靳老前辈,不然今天什么样还不好说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