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敏不想多事,哪里肯放她进去见师父,智敏回手就想关门。哪知道,智敏这一举动惹恼了那位身后负剑的冷姑娘。只见冷姑娘用左手轻轻一推,就把庵门抵住,关不上了。智敏大怒,她也是习武之人,如何肯吃这个瘪?智敏大怒之下,提起内力,用力去推庵门,可却如同蜻蜓撼石柱一般,哪里推得动?</p>
姓冷的姑娘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这位师太,你是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冯婆婆不远数百里来投靠亲人,就算庵主不肯收留她,见上一面总是可以的吧?劳烦师太进去向庵主通报一声,我和冯婆婆在此等候!”</p>
智敏连推了几下,都不能把门合上,不由心中恼怒,高声斥道:“这里是佛门净地,出家人修行之处,哪里容得下世间的俗人?你不要倚仗有些武力,就在此行凶!我佛慈悲,却也有金刚怒目的时候!”</p>
姓冷的姑娘白了智敏一眼,冷笑一声道:“好一个修行之人!你口口声声说修行,难道你出家人不戒嗔的么?出家人慈悲为怀,你的慈悲又在哪里?我们只不过要求见一下庵主,你却在此推三阻四,不许我们见庵主,难道你这庵里有见不得人的勾当?”</p>
智敏怒不可遏,这姓冷的姑娘竟然出言如此无礼,真当我们思乐庵的人都是软柿子么?智敏喝道:“这位冷施主,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p>
姓冷的姑娘望着智敏,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打架么?今天可是你先过分的!既然如此,本姑娘我就过分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若想打架,本姑娘奉陪!”</p>
冯咏怜在一旁只是落泪哀求,姓冷的姑娘见了,心中不忍,回头道:“冯婆婆,既然这庵主的徒弟如此不通情理,我看咱们也不必求她。要么我带着你硬闯进去见你那庵主侄女,要么咱们就掉头走了吧!你跟着我,怎么也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着,又何必求她?”</p>
冯咏怜哭道:“冷姑娘,既然人家不待见我们,我看咱们还是走吧!”</p>
三人正在吵嚷,忽然庵中有人笑道:“智敏师姐,是什么事啊,吵成这样?”</p>
智敏回过头,看见从庵里走出来一名女子,脸上马上换成微笑的表情,“哎呀,你看这事闹的,连波思师妹都给惊动了!是这样,山门外来了个两个疯婆子,一个自称是师父的姑妈,另一个凶巴巴的,不讲道理,非要嚷着见咱们师尊!咱们的师尊正在禅定之中,如何能让她们打扰?”</p>
原来出来的这个人,正是带发修行的城主之女朗波思。朗波思负手在身后,傲然笑道:“原来如此!让我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此胡闹!”</p>
朗波思推开门,跨步出来,第一眼就看到那位姓冷的姑娘,不由失声道:“哎哟,好漂亮的一个大美人!我说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呢!唉,别说其他的,光凭这一张脸蛋,就有大胆的资本了!如此绝色美人,不介绍给二哥,简直是暴殄天物!”</p>
朗波思的二哥朗东罗,乃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好色成性,声名狼藉,人送绰号朗太岁,一向凶名在外。朗太岁仗着他爹是城主大人,四处搜罗美女,有不从的,就抢回府中。衙门中人自然不会管他,因此城中人人闻朗太岁之名而色变。</p>
而朗波思也生得美貌,要不是因为朗波思是朗东罗的亲妹妹,他简直连朗波思都不放过了。</p>
姓冷的姑娘见了走出山门的朗波思,也暗暗称奇。这姑娘二十岁上下,生得碧眼金发,十分貌美,颇有异域风情。姓冷的姑娘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尼姑!好一个不许外人入内的清净之地!难道这位姑娘不是俗人么?为何她能在此,我们就不得而入?”</p>
朗波思双手负在身后,眼中放光,像色狼一样上下打量姓冷的姑娘,笑吟吟道:“这位姑娘误会了!在下是庵主大人的俗家弟子,带发修行的。一年至少也有半年时间住在这庵中!既然姑娘想见我师父,不敢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啊?”</p>
朗波思的目光,落在了冷姑娘背后负着的剑上,只见剑柄上刻着一尾跳起来的金鱼。朗波思暗道:“原来还是一个会武功的姑娘,那可太好了,二哥见到,一定爱死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