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大~片光又一次划破天际,周围的黑影瞬息间都退散了去,露出了本来的颜色。
我没有死,也庆幸没有做被摔死的第一仙,飘落的身子落入一个瘦小的怀里,好像一片飘零的残叶找到了依靠。
怀中清冷之气萦绕,波荡起伏,耳边发出的声音隐隐不稳:“漂亮......姐姐。”
我当以为,他不会再见我了!
我想抬过头瞧瞧他,下巴磕在他肩骨上有些搁人,瞧我狼狈模样,他却不多反应,一掌劈在我颈上,我终于昏厥过去。
哎,想昏过去减轻些疼痛时,半晌不晕,这不是那么想晕了,倒是晕了,真是半点不由我。
醒来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想着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再闭上眼睛缓和下不适又睁开,眼前还是如先前一般,如此来回几下,我确定我眼睛是被什么东西蒙上了。
想伸手,却发现身子动弹不得,身上的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
耳听四方之响,有微微的风声,有水滴石咚咚的声音,细听还有水滴石的回声,鼻尖闻着有股暗润潮~湿,混着青苔的气味。
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是否安全?
难不成我被那操控怨灵之人带到了此处,难道我受伤之后的一切,皆是幻想?
什么阿华?得救?都是脑子不清醒了幻想出来的?
如若这般,且不是太过真实?
周围安静的可怕,身下躺着为何物,我也没有感知。
这种不知不明的状况,还不能动弹半分,实在是让人难不胡思乱想。
我努力睁眼闭眼,想着能把覆在眼上的白绫弄掉,哪知越弄越松却还捆在眼上,眼珠子却碰不到了。
我张嘴想出声,才发现喉咙沾黏着一般,张扯不开,发不出半点声响。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有没有人呀。
愁死了!
过了许久,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死了,魂魄被人钉着了才动弹不得,灵识不明。
这般想着,却听见急急走来的脚步声,这声音很是熟悉,四周无物,他的脚步声显得很突兀,传荡四周有回声传回。
他走到我身旁坐下,感觉压到了我衣襟,手轻轻放在我的额头:“嗯,好些了,漂亮姐姐,你何时才能醒,是不是阿华下手太重了?”
这声音,是阿华?先前见他欢喜,此刻才想他为何在此?
可是我醒了,你拆开我的眼睛,你看我是醒了的,我心里叫嚣,他却是听不见的。
我等着他给我拿下覆在眼上的白绫,眼睛睁的老大,等了许久他也没这想法。
然后我听到瓷器相碰的声音,下一瞬,嘴唇似有什么东西靠近,原来是要喂我药汤,我本意配合,却张不开嘴,药汤不进嘴顺着脖颈滑下落入衣襟。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我忘了,你现在吞不下~药水,漂亮姐姐冒犯了。”
什么冒犯了?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像小话本上说的嘴对嘴喂我药吧。
不可!我就说那书便不该予他瞧的。
我醒着的,我可以自己动,只要解了我身上的仙术,我自己会喝的。
我睁大眼睛,让他尽量能瞧见我在动,知道我醒着,哪知他没有半点反应,怪只怪自己刚才胡乱一通把白绫弄松了,此刻他瞧不见,也是怪我。
我听到瓷碗微微磕牙的声响,然后便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眼前有黑影,我睁大眼,黑不得把这白绫盯出个洞来。
他不会是来真的吧,不可!
嘴上有柔柔软软,带着清冷之气的东西相碰,夹着湿~润,他舌头撬开我的牙关钻了进来,将口中的药水尽数渡到我口中,从喉咙滑落下肚,他轻轻柔柔,动作缓慢,嘴唇在我唇上碾磨,半晌才退出去。
而我从身到心,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想着他应该是第一次用这法子予人喂药,有些生疏,所以才这般磨磨蹭蹭。
他起身,我当好了,刚松了一口气,哪知他又俯下~身,覆上嘴唇,如此又来回了几次。
若我此刻能动,胸口定是起伏的厉害。
他像是要解脱了般,叹口气道:“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甚好甚好,再这般下去,我老脸真不知要往哪儿放了。
他又磨蹭半晌,准备离开,却似不小心般咬到了我的嘴唇,一股刺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