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我弯腰作揖,低眉眼帘。
雪樱在身后学着我的样子,做着礼,阿夏反应来,也俏皮的作礼:“上神好!”
这上神,直冲我走来,眼神更是犀利的盯着我,莫不是要与我说刚不久提的事?
“好好好,今日便不要诸多繁礼,随意便好。”他脸带笑意,我却感觉不到真诚热情,他眼里可没有半分笑意。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他看我时,眼里带着杀意,带着谑虐。
“多谢上神!”瞧我探究的眼神盯着他,他转身和悦的对白禹说道:“禹儿,你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白禹踌躇片刻,领了师命便离去,阿姐本想呆着,离苦上神却转眼望向她:“秋思呀,你也随禹儿去吧,帮他些,我与你阿妹有些话要说。”
“这……”阿姐还想说些什么。
离苦上神又开口谑意道:“怎么,还怕她在我处吃了亏不成?”
“上神莫怪,那阿妹若有不妥之处,还望上神宽宏大量。”阿姐说完用嘱咐的眼光望了我一眼,便寻白禹去了。
“你这阿姐,怕似我要吃了你一般,呵,也不知她怎么就有了这般防备之心。”阿姐刚走,离苦上神便收了慈祥,嘴角微勾,那笑更是人。
阿夏有些不明状况,但也感受到他散发的敌意,渡到我身侧,把雪樱遮挡在了身后。
她虽嬉笑扯着脸皮,却还是害怕的伸手拽着我的衣襟。
我抬眼与上神对望,我已好脸相对,也不曾失了礼数,他还是对我有敌意,我也没必要憋屈着性子,委屈了自己,敛声屏气,压低了声音:“上神有话便直言,这般大家都痛快些。”
“阿语姐,你这话说的,上神怎么对你有敌意,况且我们也算是亲人,怎会有怨。”阿夏扯着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这般。
我知她是何意,上神这般明显的针对我,她定是瞧出来了,她这么说话,无非是想来招装傻充愣。
可她不想想,别人怎么会不知道。
再者这上神对我不明的怨恨,怎会这般轻易便被敷衍过去。
“你倒是猖狂,我道你不会来,没曾想,你却来了。”离苦上神瞧了眼阿夏,上前几步靠近我们,扯着嘴,脸上挂着讥笑,在外边仙友看来,他是在与我们热络。
嘴里吐出的话,虽清却让人觉得阴晦:“你不来时,我想着法子如何才能让你前来,你来了,我却头疼该如何?你说,我该如何?”
所以才酝酿思索这般久,终是忍耐不住,这才又向我而来,也顾不得这周围的环境,也满座的仙友。
瞧周边竖直耳朵认真偷听的仙友,我也扯着嘴角,莞尔一笑:“小仙若没记错,今日之前并不曾与上神见过,更不曾结怨结仇?小仙不明白,上神对小仙何来这般大的敌意。”
敌意大到难以忍耐,大到等不及宾客离开。
还是怕我会悄掩身息的离开,寻我不得?
上神神通,怎会寻不到?
难道仅是因为我夺了他那宝贵的万年灵芝?
他定眼瞧了瞧我,如看傻~子一般,那感觉让人更是讨厌:“你可知,斯人无罪,怀璧其罪?虽然你与我无罪之处,可谁让你却与他有关联。”
这话更是让我疑惑满满,我可没有什么‘璧’怀着,这雨落仙山更没有。他口中的‘他’又是何人?他与何人的恩怨,又与我有何相干?
所以对他强词夺理,强硬加压的莫须有的罪名,我更是不允。
“说实话,我确不知,不知上神予人设罪,也是这般无凭无理,顺其心意而为?”听我这话,他先是疆了脸,随后大笑出声,惊得周边来客频频向我们看来。
我嘴角抿着笑,眼神却不敢松懈。
阿夏在我身侧小声嘀咕,可上神的笑声掩盖住了她如蚊蝇的声音。
雪樱都听出了离苦上神笑声里的杀气,害怕的在身后揪紧我的衣裳,小声唤了唤我。
我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他笑声一停本想再说什么,门外却传来宏厚冗长的贺礼声:“柏夷山来人贺礼。”
听到这声,他缓缓收回那别扭的笑脸,一脸深沉,面无表情。
对于柏夷山,各位仙友应该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听来贺礼的是柏夷山的,都向出声处望去。
瞧那人双手奉礼而来,都自觉得为他腾出一条空道来。
来者是那木头仙,他面带笑意,瞧见我们,还与我们点头招呼。
只是上神似乎忘了周边人的存在,直直盯着来客,不知是因为送礼的人,还是送礼人手上的礼盒?
那礼盒精小,想来是个稀罕的东西。
“离苦上神,我家上神差我送来贺礼,叮嘱我务必交到你手,你且接过。”阿木面带微笑,很是有礼。
“那他为何不自己来?”离苦上神没有伸手接过礼,对阿木的礼貌视而不见。
听这话,阿木愣了一下,瞬而勾勾嘴角,含笑道:“上神说,你不会想见他,他......更不愿见你。”
听这话,周边仙友嘘哗声起,一片议论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