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花瓣从他手指中滑落,一阵风吹来,又急急旋转飘飞落于我发间,我伸手去,怕用力过了,发饰会乱,摸索半晌,也没拿下来。
也许是我动作太笨拙,易风也看不下去。
“我来!”
如此,我只好低头立于他身前,好让他看清楚些。
“好了吗?”是被我弄得缠进头发了吗,他半晌也没取出来,只是他动作也太轻柔了,感觉不到他有碰我。
“嗯!”我仰头,果然又在他手中。
我无奈笑笑:“这花......”
这次他弯腰把花扔在地上,埋进雪地中:“这次便不会飞到你头上了。”
“不必如此的。”一直我都认为他是个做事老道精炼的人,不像是会干小孩子心性的事。
何况这花被埋于地里,还有其他花,如若有风,不还得吹我一脸。
也许瞧出我心想什么,他淡淡道:“无妨!”
如此,我还能说什么,我转身躲过他有些炙热的眼睛,这次见面,我总觉得他眼神不一样了,让我不敢直视。
“小语!”
“嗯!”我当他唤我有何事,回头便撞进他怀里,听他声音是有些距离的,怎会这般近。
我双手撑住他的胸膛急急起身,后退几步,拂拂袖,淡然道:“何事?”
“我身上,可是有难闻的味道?”
“嗯?”他问的认真,我却突然间有些不解。
他挑眉道:“那你为何每每对我避恐不及?”
“我何时......”突然明白他说的是何意,我又道:“没有。”
易风不依不饶道:“是我身上没有难闻的气味,还是你没有对我避恐不及?”
“都没有。”我说的真话。
这无意间撞上他,也是过错,难不曾还有脸继续撑着人家,我所做实来本性反应,没有什么躲避之意。
“你是不是还记着那些话?”易风语气轻飘飘,满是无奈。
“没有!”我转身又背对他,回得坚决,可越是这般越说明我没有放下。
怎会不记得,我怎会放下。
瞧我如此反应,他已知晓,便不再继续提。
俩人呆一处,不言语,不对面,实来尴尬,我便想着逃离:“那我先回房了,你......慢慢看。”说完我便错过他,想先行离开,刚走不两步,他那好听的声音又传来,让人不忍心拒绝。
“小语!”
我停身,想听他又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眼睛很像他,所以才对他这般上心。”
是不是我最近吹冷风吹多了,吹坏了脑袋,怎么他说的话我都不太明白。
“谁?”我转身望他。
“是不是只有说到他,你才会这般在意,不会找着借口急着离开我。”
我很是无语,我是真的不知他此刻此番说的是谁,怎么他却觉得我是故意为之。
“易风,你最近怎么了,变成小姑娘了,总爱多愁善感、胡乱猜疑的,你不说明白,我怎知你在说谁?”
他低眸睨我,许是瞧我说的实话,又耐心说道:“我说的阿华。”
阿华,像谁,像阿商,不,她们虽是面上有几分相似,可眼睛却是截然不同的,阿商的眼睛温和明媚,而阿华的眼睛深邃又懵懂,温柔中带着你无法抗拒的侵略,难道易风说的是像他阿爹,可他阿爹我也未曾见过,怎会知晓。
“是他阿爹吗?我没见过!”
但又一想,阿华像他阿爹与阿娘,说真的与我没有多大干系,易风说我是因为‘他’,才上心阿华,那他说的是不是秋夏?刚想到此,他却解了我疑惑。
“我说的不是他阿爹,是那个他,那个你心中怀念,无法忘怀的故人!”
他说这话,我便真切明白了,先前还好奇他今日一见到阿华,眼睛便时不时打量阿华,我只当他是欣赏比他还仙气袅袅、风华出尘的好皮囊,此刻道来,原来如此。
只是于他,我有很久没有想起他了,好像是从下山以来。
易风怎会提及他?记忆中他应该与他不相识的。
“你怎会知晓他?”与他之事,无人知晓,我更是从未与谁说过,尽管是阿夏她们,我也是只字未提,易风是如何知晓的。
我话语急切严声了些,他也有些愠怒地低问道:“难道他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晓?”
这话让我一愣,须臾又笑道:“我与他没有什么,何来不能让人知晓。”
对于那个他,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从未与我说过他自己的事,他总是一味的为我着想,帮助我,陪伴我。
虽知自己力量单薄,也要拼尽全力为我消灾,为我挡难,即使我们相识不长。
可他不知道,我一上仙怎会需要他一介凡人保护,我放纵自己,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了断,他却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