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样的事，沈牧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只好先预报给总部。</p>

“请你们看着这位……先生，我要去报给总部寻求命令。”</p>

沈牧离去了，而小宇也终于是冷静下来了。独自坐在平台之上。</p>

在厢室内的苏娜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没事吧？”</p>

小宇的面庞忽转苏娜，停顿几许：“我没事。”他回头看了看在身旁矗立着的夏哲，他发现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恐惧与惊讶。</p>

小宇突然也笑了：“孙将军，不，孙航军之前让我托一封信给别人，我需要完成我的任务。”他直盯着快速移动的风景，“我不会下车的，在完成任务之前。”他起身对夏哲伸出右手，夏哲愣了一秒也回应上去，二人就这样握了握手。</p>

也是不久前，孙航军同夏哲进行了握手。</p>

“走吧。”小宇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他又觉得没必要了。</p>

进门前，他回望着想要寻找那个背影——但他怎么可能会找到。</p>

车里更是急切，沈牧、亓鸻和老曹都候在指挥室等待电报，虽然手机出现了，但是在战场上的信息交流可不能像手机一样毫无安全感，所以电报是最好的替补位——对当时的科技树来说。</p>

毕竟是四次工业革命同时进行，科技树难免会点歪，不过也不知为何人类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贮存大量的近现代科技混合交织。</p>

电报的消息被带回了洛邑『江冰系统』的情报接受部。刚从行动中因病退役的薛彝当上了情报管理中心处指挥，战线所调集的情报基本都需要他本人过目，而齐鲁岛则更是重中之重。</p>

他最终接受到了那则消息：“孙航军将军擅自脱离火车，其无法跟随转移，请求立即指示。”</p>

他的手在哆嗦。</p>

因为这个孙航军是他的师父。但他还秉持着在『归雁』的行动操守。右手紧紧握着，拖着病体向王总执行的办公室跑去。</p>

他右手开门，二话不说将情报放置在了王锦越面前。</p>

“怎么？”王锦越头一次看他那么紧张。</p>

“你自己看。”</p>

王锦越看后，稍皱了一下眉头：“如果我告诉你，他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可有可无，你会——”</p>

“那就下达请示吧，别浪费时间。”</p>

王锦越盯着他断掉的左手，又将目光转移到他做脸头部的包扎：“好。”</p>

“忽视。计划继续进行。”</p>

“收到。”薛彝不想在办公室停留半步，而王锦越也没想阻拦他。</p>

10分钟，沈牧终于收到了请示。他拖着头晕看去，满目都是震惊：“不是为什么是忽视？！”</p>

亓鸻在一旁安慰道：“行了，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吧。你晕车就赶紧坐回座位吧，老曹，你去给沈牧准备下晕车药。”</p>

“收到。”曹进离开了指挥室的职位。</p>

沈牧虽然气得慌，但他也头晕的厉害，只好先回座位坐下了。</p>

亓鸻看了看后厢的监控画面，发现那三人已经进来了。她虽然不理解上级的做法，但是也没法做什么。</p>

真的吗？</p>

她也向客厢后面的厕所走去。路过沈牧的时候还说了声：“我去上厕所。”</p>

沈牧最开始没听心里去，他正在闭目静心等药。</p>

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奋力站起来向后看去，看到厕所门被打开，仿佛有亓鸻的身影。</p>

他终于放心了，重新坐了回去——他怕亓鸻独自跳车去找孙航军了，这个人真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p>

曹进的药给到之后便走在回岗的路上，沈牧咽下药时却突然听见了几声轰鸣——复杂的经验告诉他，那是轰炸机轰鸣的声音。</p>

“该死！”这说明『漠北』已经取得制空权了，齐鲁保卫战彻底败了。</p>

几分钟后药效才发挥作用，他振奋精神地睁开眼睛，向坐看，却发现这一排只剩下小徐了——自己身旁的孙航军下去了，小徐身旁的位置是亓鸻。</p>

“小徐，亓鸻去哪了？”</p>

“鸻妹……好像去上厕所了。”</p>

“有多长时间了？”</p>

“大……大概十几分钟？”</p>

沈牧越来越信不过自己了，他再回想亓鸻之前劝阻时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劲。</p>

他向后走去，在厕所边敲了敲门。</p>

无人回应。</p>

“人走了。”【越泓者】默默说了一句。</p>

沈牧回头看，却并没有发觉是谁说的——在场的几位也都像没有听到一样。</p>

沈牧半信半疑地尝试推门，却发现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p>

他再次回头想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却忘记了声音源自的方向。</p>

“她已经下车了。”仿佛是从心底的对话。</p>

沈牧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打开后厢的门，远远看到车门的打开着的……</p>

他没必要再前去查证了，人已经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