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挺说:“我们确实跟黑博尔坦进步党有合作,当然我们跟黑博尔坦的主流党派都有合作,但是我没听说过C黑合作社。你对这个感兴趣?”</p>
方邸仁说:“作为一个学者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现在要进入黑博尔坦,多了解情况自己也能多安全一点”。</p>
然后方邸仁就简单地介绍了他和刘铁路如何在第一届黑博尔坦教育改革讨论大会中披荆斩棘的问答过程。惹得孙挺连连赞叹,原来是两个大学者。</p>
方邸仁话锋一转:“听说C黑合作社深度参与了首都提拉图的暴乱活动,他们培训了黑博尔坦进步党的武装分子,组织了武装袭击,影响了企业和政府的工作秩序,杀害了大量黑博尔坦的政要。”</p>
孙挺不紧不慢地听完了方邸仁的描述,认真地说道:“这一切都是黑博尔坦的革M。黑博尔坦从殖民地解放的200年间还一直处于农业社会。整个社会充满了腐败、农奴、堕落的宗教、高利贷、毒P,这样的社会不应该被改造吗?”</p>
“暴力手段解决问题,是不是太低级了?”</p>
“不破不立。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人,而那些封闭丑陋的恶习牢牢地控制着人,革M就是要打破当前的困局。打破困局之后,人们才会明白如何才能获得他们所向往的生活,继而走上正确的道路。”</p>
方邸仁陷入了沉思,许久后说道:“对,我没有经历当地的生活,但是看你那么年轻,难道就了解黑博尔坦的情况啦?”</p>
孙挺突然开始自豪的说道:“我是C黑混血,并且我是宣讲团成员。”</p>
这时有个身影走过,孙挺叫到:“田雷F,你要回黑博尔坦了?”</p>
十五、六岁的身影停了下来,拿着水壶说道:“孙讲员,我已经在C国学习了半年了,要回去继续给公司效力,我先帮忙打个水,回头聊。”来人匆匆的走掉了。</p>
“真是没有礼貌的年轻人啊。”方邸仁打趣的说道。</p>
孙挺目光泽暗淡了下来,一边感慨一边赞叹的说:“真是口渴就有水喝,田雷F是个孤儿,本名我已经忘了。大概3年前,进步游击队在黑博尔坦攻下了个县城。在占领的一个月时间,游击队调查本地情况。头几天,几个老乡抬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孩过来。小孩身世凄惨,父亲在县城的工厂做工过劳死,母亲被强暴自杀,他和哥哥被地主说是偷窃被打,哥哥被打死,自己则被打的奄奄一息,向狗一样被扔在了大街上,直到被老乡抬过来。”</p>
孙挺停顿了下来,好像在回忆着。一向轻佻的方邸仁也停顿了下来,眼神则逐渐变得犀利起来,不过很快又变为平静的沉默。</p>
“后面的故事比较平凡,游击队救了田雷F,给了他自由,而他在我们宣讲团中学习了文化,从而有机会去黑博尔坦留学。”</p>
“这么平静,如田雷F的人不少吧?”方邸仁还真是专业的倾听技巧。刘铁路全程看着他们对话,在心里由衷发着感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