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修缘之人莫修缘(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在沧州边境有一条长八百里,宽三百丈的大河,不知其深几丈,只知两岸水性最好的青年也未能深入河底,古话说河床越深,水面越静,只是这条流淌了上千年的漓江却犹如一条暴戾的恶龙,穿山破壁,气势汹汹地奔祷而下。

南国的百姓大多没有见过如此汹涌的江水,见多了江南岸边杨柳依依,此等如鬼斧开山凿壁一般涌灌而出的天水,无不感慨天地的伟岸,只是为了切切实实看清这条永不停息的江水,南朝少了整整三十万男儿,两度血染漓江,更为其增添了几多凶名。

百年来这条江水终于成为南北两朝人都口口称道的天堑,同样的,江水有名,也少不了渡江之人,可与之齐名的,后世史书上记载两人,一是当年青衣白马渡江来,折断逐鹿血染江的青衣军神李在孝,另一位则是出生无名,前十年无人识,一朝名动天下的,空灵之身莫修缘,为天证道,为世修缘,除此之外莫有人。

这位一个人便当得起整座凌天宫的天之骄子生于南国,却无人知其来历,说他当得起整座凌天宫,并非谣传,而是凌天宫首席大神官亲自执笔写于月旦评首页第一人,月旦评最早出于凌天宫,以记载九州之中可凭一己之力左右天下格局的惊艳人物,四十年前,李居承独登观月楼,杯酒问青天,那时的他仅仅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苦读书声,却在那时被人记于月旦评之上,此后四十载谁敢否认整个天下不是被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只手翻过来覆过去。

如今九州传出的月旦评文武两榜却不是由凌天宫钦定,而是江湖中最有威望的提笔阁拟定,虽不如前者那般见微知著,未卜先知,却也代表了当下数年江湖与庙堂的大致排列,虽然同名,可其中的差距根本天地之差。

十年前莫修缘横空出世,先后被凌天宫两次点朱砂开神志,最终才终于被确定是世间最契合天道传承的空灵之体,世间三千大道,我只取一瓢,这是修道之人最常说的一句,但还应该在只字后面再加上一个能字才更显贴切,或许会有无奈,从古至今不知多少被世人赞颂得天独厚的能人骄子试图博采众长,最终却都落得个杂而不精。

就以武者而言,从一而终,从来都只听说过刀客,剑客,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将刀剑合并,没有那份天赋,最终都只是不伦不类,半路出家的高手虽然不少,但既然出了家何曾见到过他走回曾经的路,乡下人有句老话,狗熊掰棒子,掰一个丢一个,其实道理只看你如何理解。

真正能够做到举世无双的从未听闻,饶是在七大才之中摘得两甲的诗仙唐一白,也只敢说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

但是作为整个大陆最敬畏天道的凌天宫却将这个听起来无比荒谬的评价毫不吝啬的赐予了当时年仅十岁的莫修缘身上,如果真的能够将三千大道独具一身,那么与天道无异,一个凡人可以达到天的水准,这本身就是悖论。

可是只用了短短五年世间,莫修缘便向世人证明他绝对担得起这份天道之下第一人的称谓,文武双全,才情无双,更可怕的事十五岁的他再无一人指点的情况下,修为已然迈入立尘。

当初在一气宗内,常清泉感慨上官灵儿将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立尘宗师,其根本上,或者说世间任何一处势力都已经从心底将莫修缘排除在外,若是真要评论起来,只怕七大才的甲首也许都得重新排过才行。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本该风光无限的人,却默默无闻了整十年,甚至有人猜测在其出生之时是否会有天生异象,只可惜就算往前倒算二十年,除了几起旱涝灾害外,就是连次地震都没有,而后名动天下,更是居无定所,据说五年时间,这位那怕睡觉都算修行的天骄走遍了南唐境内每一处大小势力,前段时间听闻其与道中观那位不惑之年修道不惑的观主论道,不知输赢,只知从那之后观主闭关谢客。

又听闻这位虽然是南唐人却让李居承亲自下令愿以一州还他一人的少年渡江而来,多少人想要一睹其芳容,相比于那些闻名在外的人物,这位空灵才子实在太过低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于一个如此品行绝佳的竞争者,后辈中只有仰望,同辈中只有尊敬,前辈中只有赞叹,许是完人也不过如此,凌天宫早已成为整个大陆的神迹,而被神迹称之为神话的家伙又该是怎样的面貌。

莫修缘渡江而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沧州,而那位摆渡的船夫当天便被某位世家公子请回家中当贵客伺候,前有岐王陈茂川微服私访,后由苏问大闹一气宗,再是沧州南侧一番风雨飘摇,紧接着莫修缘渡江而来,短短不过数月的时间,一件件振聋发聩的事情接连砸来,惹得沧州茶馆生息凭空激增的好几倍,多的是闲来无事聚众谈天的茶客,说这等好故事,又怎能不配上一壶好茶。

“话说那莫修缘,一身麻衣渡江而来。”

“等等,怎么又是一身麻衣,那位岐王殿下,神秘少年苏问好像也都是一身麻衣。”

“可不是咧,而且啊!身边都跟着一个瘦弱的小仆人,对了,还骑着一头一样枯瘦的驴子。”

“咦!他娘咧,这都是什么打扮,改明儿我也弄一身。”

“你啊!穿上龙袍也不想太子,穿上麻衣倒像是讨饭的,没那气派!”

“哈哈哈.......”

麻衣莫修缘渡江之后去了一座青山,在那里有一间木屋,无人打理的几个月后也变得陈旧,没有门,被灌了几个月的寒风,屋内早已经一片狼藉,两张相距不远的床此刻已经空空如也,连一条被褥都没有留下。

少年撇了撇嘴,呵呵一笑道:“好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