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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刘义真便像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问了安。
饭也没吃,就叫上许久和十余名亲卫,风风火火的往武康县西郊十余里外的武康山而去。
要说这武康县啊,就因县境内有这武康山而得名。在太康三年之前,这武康县叫做永安县。太康三年才因为县内这座武康山,而改名武康县。
这武康山再往西一点还有一座出了名的山,它属天目山余脉,名曰莫干山,盛夏之时,是这江南之地出了名的避暑胜地。
刘义真在许久和十余名亲卫的护卫下,自出了武康县城,便马不停蹄的往武康山赶,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再看看远处清晰可见的碧绿的山峦,这要是没有那么多的琐事烦身,刘义真还真想在这样美丽的地方避世隐居。
沿着一条算不得宽阔的溪流,顺着溪边一条也算不得宽阔的乡间小道,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武康山下。
这里大片大片的农田,里面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水稻。放眼望去竹林满山,绿荫环径,溪水潺潺,这才真的叫做美不胜收。
只是这周围似乎有好几个掩映在绿水青山中的村落,哪个才是沈家庄了?
又向前行了阵,看到田间有几个正在劳作的农民,刘义真便轻轻打马行到那些个农民跟前,一脸和谐的朝着一个正弓着背在田间蒿草的老人问道:“老伯,您可知这沈家庄怎么走啊?”
正埋头苦干的老头,抬起头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丝的恐惧,眼前十余人皆是鲜衣怒马,那腰间还清一色的挂着长长的弯刀,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只有当年那孙恩,卢循叛乱时才见过。
虽然眼前的小公子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可那老头还是吓得不禁咽了口唾沫,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大片槐柳环绕的地方,语音间竟是有些颤抖的道:“回回禀小公子,那沈沈家庄就在前面不远,边上有,有一个池塘。”
“多谢老伯了!”
等那老头一说完,刘义真便朝着那老头微微一拱手,然后一甩马鞭,十余骑激起飞扬的尘土,一刻不停的朝着那老头所指的方向而去。
望着那气势十足的十余骑,别说那老头,就连他身边那几个庄稼汉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农活,目瞪口呆的望着绝尘而去的刘义真一行。
“吁”
一阵勒马的声音,刘义真在许久和十余名亲卫的护卫下,已经来到了池塘边上。
池塘里长满了浮在水上的荷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蛙鸣。
“那位大哥,请等一下!”
一名扛着锄头,似乎是刚要准备下地的青壮,刚刚从村口沿着池塘边走到刘义真一行不远处,就被许久叫住了。
“不知几位公子有何事?”
这青壮似乎并不怕眼前的一行人,只是不卑不亢的站在不远处问道。
“是这样的,您可识得沈庆之,沈郎君?”
许久喊问道。
“你们是?”
听这些人是来找沈庆之的,那年轻人似乎也不感到奇怪,只是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毕竟沈家三兄弟在这城西一带还是名声在外的,虽然也是下地干活的农民,但县里还是有不少士人经常来找他们谈天说地的。
许久朝那青壮拱了拱手道:“我们是受人之托前来拜访弘先的。”(注:弘先,沈庆之字)
“哦!”
那青壮听得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问,只道:“弘先和邵之兄弟俩,刚下地不久。要不我带你们去找他们!”
“好!”
刘义真心中一喜,看来这沈庆之还没离开,这趟算是来对了。
一行人下得马儿,牵着缰绳,跟在那青壮身后,在田野间行了不到半刻钟,便来到一处山丘脚下。
这里流水潺潺,阡陌纵横,周围的庄稼也是长势喜人,看来到了秋收时,这里将获得丰收了。
“弘先,弘先,有人找你!”
只见的那青壮朝着一片绿油油的稻田里喊了几句,就见得两个男子的身影从那稻田中站了起来。
“沈二,谁找我啊?他们是谁啊?”
只见其中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瞅了眼被他叫做沈二青壮,再看了看那沈二身边牵着大马,衣衫鲜丽刘义真一行,高声问道。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