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下，有一座城。

一座在火山之中，依旧平稳悠然的城市。

这是身为四极之一的责任。

“我怎么知道，说不得它还能睡个几百年.....”

这道声音，是从世界的另一端，某处海眼中传来。

以至于，不死鸟在听到这声音时，都有些走神。

“你怎么又来了？”

“很稀奇么？”

“当初做商议时，你怎么不抢着来驻守？”

“谁知道你们会把我的宠物给坑了？”

“你话你该去找柳青颜说！”

“你也知道？”

“可我不想等了啊！”

“哈....别说你我这样半死半活的大罗，就是那只幽鬼，这么多年不也等下来了么？”

“这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大家都是去归墟中寻找自己的道果，若是没用那柄剑开门，你当它怎么进去？”

“我们可以趁着归墟‘张口’时...悄悄的...趁他不注意....”

“你算了吧....等等，不和你聊了，叶凡那小子又来找我了！”

说话间，不死鸟就感应到对面断了联系。

然后，北方传来的，就是一阵瑟瑟发抖的感觉.....

不死鸟：“......”

“这货可能是最希望人类灭绝的怪异了吧？”

嘴上这么说了一句，想到自己仅剩的那位‘战友’，不死鸟的神色变得玩味。

......

......

北海。

海眼。

距离上一次到来，已经过去了十年。

已然重新张开十二对羽翼的叶凡，注视着面前的蠢货。

“这东西的存在，简直就是耻辱！”

“好拉好啦，别说小八，你看它多乖，这么多年来，不久它守护的地盘最安稳么？”

尊在小八的身躯上，孟奇抬头看着叶凡：

“怎么，又看不过眼了？”

“西极城破了。”

“哦。”

“神秀死了。”

“哦。”

“一城的人，不出三天，就会被怪异吞噬干净。”

“哦。”

“这一次，你还是不愿意出手？”

“肯定的啊，我当初都出手过七百多次了，结果你们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

喂，叶凡，就算大罗也是会感觉烦闷的好吧？

明明就是你们自做死受，凭什么要我来救赎你们？”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眼睁睁的看下去？”

“是啊。”

“看着她们去死？”

“是啊。”

“没用半点....”

“闭嘴吧你，你当初要是甘愿一死，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

叶凡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转身离去。

他时辰会飞到秦岭处，看着那道早已经‘长’好了的缝隙。

去思考。

是不是当初他和赵阳一起死了，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新生的世界，没用了归墟的牵绊。

又有了北海海眼这个放逐之地，可以吞噬世间的一切阴暗。

这个世界可以存在多久？

一百万年？

还是更多的时间？

“终归还是要沉入归墟的啊....”

带着这样的叹息，叶凡再一次来到秦岭。

说是来思考。

不如说他是来祭奠赵阳。

嗯。

被归墟碾压在里面七十多年，叶凡实在想不到赵阳有任何存活的希望。

以遮天的羽翼去干掉四周杀之不尽的怪异。

叶凡独自一人落在那里。

掏出一个酒葫芦。

给自己倒上一杯。

又给归墟的缺口处倒上一杯。

“祭奠完你，我还得去祭奠曹方、张博他们，大家都简单点，我干了，你随意....”

然后.....

归墟通道....

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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