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军犹如看到了金钱美人,眼里全都放出光来,他们一个个或拔出腰间的刀,或拿起手中的枪,便朝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冲去。
“妈妈,我怕。”一个小女孩缩在母亲的怀里。
那母亲浑身颤抖,却仍旧轻轻地摸着小女孩的头“孩子,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不要怕。”
“他娘的!你们不是人!”四万多百姓里也有一部分男子,他们奋起反抗。
可是黄巢军手中拿的是利刃,而百姓却是赤手空拳。
一柄刀劈到一名百姓的头上,只见血花四溅,那百姓的尸体还未倒下去,一支长枪又刺穿了他的胸膛。
之前那个小女孩看到这一幕哇哇大哭,她母亲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孩子,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紧接着她母亲便停下了动作,抱着小女孩的双臂也已经失去了力气。小女孩惊恐的抬头,只见她妈妈的脖子已经被砍断。
“啊――!”小女孩惊恐地大喊,那名杀了她妈妈的黄巢军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小姑娘,不要怕,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妈妈了!”那黄巢军哈哈大笑,而后手中的大刀竟然朝着那小女孩劈了下去,而后他脸上溅了一脸的血。
可怜小女孩,刚刚开始接触这个世界,就被残忍的黄巢军劈成两半。
那名黄巢军抹了把脸上的血水,而后舔了一下沾了血水的手掌,狞笑着又朝另一个百姓走去。
高台上,黄巢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屠戮百姓。
许是数万人的冤魂亦震惊了上天,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可今年长安的第一场春雨,却浇在了无辜百姓的尸体上,一遍遍洗刷着长安百姓的冤屈。
百姓何罪?百姓只想过上能吃饱饭的好日子,谁能带给他们这种日子,他们就跟谁。可悲统治者,可悲权利者,视百姓如牛马,视百姓如野草。
校场上除了黄巢军,已经没有一个活人。雨滴淅淅沥沥地掉下来,努力地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好像要刷掉这场惨剧。
可是雨滴和血迹混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条血河。
血河刺眼,血腥刺鼻。
看着雨越下越大,黄巢对着天空大笑,而后便收拾回了皇宫。
这一日,长安静默,整个护城河都被染成了血红,整个天地间都仿佛是冤死百姓的灵魂。
庆州。
吴岳听闻黄巢屠戮百姓的消息,大怒。“黄巢军,吾誓灭尽尔等,为无辜百姓报仇!”
范长期和几名武将双目通红,他们一个个怒火冲天。
“吴大人!出兵吧!俺冯铁信打头阵!”冯铁信紧握拳头,双目泛着泪花。
“我来打头阵!”蒙宇站起身来,咬牙切齿。
“我军请求,夜入长安城,定能暗杀了那黄巢!”清平脸都变了形。
吴岳胸膛剧烈起伏“都给我坐下,李鸦儿的特使就要到了!”
李鸦儿就是李克用,所以李克用的军队也被称为鸦军。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大人,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的部将来了!”
“有请!”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长子李嗣源拜见吴大人。”只见那特使,身高八尺,双臂如猿,正是后世电影十三太保之首的李嗣源。
“请坐。”吴岳平复了一下情绪“李大人是何意见?”
李嗣源坐到凳子上“吴大人,家父意见,我十万鸦军,将于河东过洛阳,后于潼关牵扯黄巢叛军。”
吴岳摊开地图,而后摇了摇头“不,我觉得,黄巢叛军必不敢出了长安,鸦军可以毫无顾虑地通过潼关!”
李嗣源奇道“吴大人此话怎讲?”
吴岳指了指汉中“黄巢叛军最近在汉中吃了大亏,他们不知道汉中实力的深浅,我军又驻扎在长安西北,黄巢此人,生性多疑,他们不敢派兵去驻守潼关。”
李嗣源点点头“吴大人之言不无道理。我军预计一日后便会抵达洛阳,黄巢叛军虽取洛阳但未驻守,东都留守刘允章不过一墙头草,且其手中无兵,我军可轻松拿下洛阳。”
吴岳在地图上从洛阳指向长安“若潼关无人驻守,鸦军尽可通过,到时遣快马给我部传令,我军向长安进军,定可将他黄巢围困在长安之内!”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飞速地跑了进来“报――!大人,西川节度使陈敬u发兵十万,已和神策军兵合一处!”
“好!”吴岳和李嗣源同时激动地站起,这意味着他们将有约摸三十万的兵力围困长安,而黄巢叛军在长安城内没有粮草储备,其必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