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近期一直卧病在床的原因,身体已经很消瘦了,老年斑也凸现出来,不像与之差不多大的宋老、秦老那么矍铄。
“父亲,我把陈治愈一家请来了。”高箬临对卧床的高可攀说道。
“请,请。”老爷子抬手说道,声音有些嘶哑,尝试着坐起来,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可见身子骨确实虚弱的很了。
“晚辈陈治愈携妻儿特来拜望老爷子,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陈治愈上前几步,恭敬的行礼道。
身后的小美和邓洁也急忙行礼。
“好,好。”高可攀慈祥和蔼的目光从陈治愈一家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满意的说道。
“老爷子,先让我来给您看看病,按说您这年龄,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怎么身子骨垮了呢。”陈治愈一边说着,伸手搭腕,为高可攀把脉。
“心中有愁云密布,导致气血淤积,代谢不畅,长期失眠,是有心结,老爷子,您这不是身体有病,是有心结啊。”陈治愈说道。
一句话,把高可攀说的眼圈都红了。
“小陈,你果然是神医,你有一套的。”高可攀费力的竖起大拇指。
“老爷子一生功成名就,箬临兄长更是人中龙凤,应该不至于让您失望,不知道您还在牵挂什么啊?”陈治愈问道。
“请了几个大夫,都说是人老病多,正常现象,熬的过去就熬,熬不过去也是寿终正寝,只有你说是有心病,可也是啊,我父亲能有什么心病呢?”一旁的高箬临也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但说无妨,难道还怕我箬临兄长多心不成?有我在呢,我给您做主了,把心结打开,我再给你开几副药服了,轻轻松松再活十年。”陈治愈说道。
“小陈,我确实是有心事啊,都是早年造的孽。”老爷子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除了箬临之外,我还有一个孩子遗落在外,从出生就再没见过,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我想见见我那可怜的孩子啊,我没有对他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枉为男人啊。”老爷子说道。
一旁的高箬临脸色一变,这事儿他从来也不知道,老爷子年轻时确实也风流浪荡,欠下很多情债,但后来都是断的干干净净,没听说过和哪个女人留下孩子。
“我那女儿若是还在世,现在也应该和你一样大了,那时候我到外地出差,遇到一个合心意的女子,两厢情愿,便做了荒唐的事,那时候我已经快五十岁,因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正是风华正茂,比个年轻人还要意气风发。
后来我返回燕京,便忘了这档子事,等回想起来再去找她,已经杳无音信,这些年也从未提起,但从去年开始,我总是做梦,梦见有人叫我爸爸,似乎是个女孩儿,回想起以前的事,总觉得心上不安,我去燕京的奥佛寺找老方丈算了一卦,他说我果真还有个女儿遗落在外啊。
奥佛寺的方丈是得道高僧,逢卦必准,从无遗漏,我相信他算的一定没错的,因此就记挂在心上,却又没办法去找,日思夜想,积思成疾啊。”老爷子说道。
“原来是卜卦得来的消息,这谶纬之学我也精通,给老爷子卜上一卦便知。”陈治愈笑了笑。
“老爷子,借几根头发一用。”陈治愈用柳叶刀飞快的从老爷子的头上割下来几根头发,心中默默念起咒语,将头发随意的丢在空中,目不转睛的看着。
“老爷子可是在南方遇到的意中人?”陈治愈问道。
“正是,正是。”老爷子点头。
“那那意中人却是从北方来,而且你们相遇的那天是深秋,雨天。”陈治愈继续说道。
“神了,一点不错。”老爷子的神情激动起来。
“姓谭?”
“谭佳。”
“是个女娃,生日是……我靠。”陈治愈突然意外的爆了一句粗口,打破了有些神秘的气氛,小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老爷子后背可有一块暗红色心形胎记?”陈治愈一脸无奈的问道。
“正是,父亲后背有一块暗红色心形胎记,我也是啊。”高箬临崇拜的看着陈治愈。
这一点陈治愈之前绝对是不知道的,肯定是他通过卜卦推算来的,活神仙啊。
而说到暗红色心形胎记的时候,小美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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