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与此同时,吕蒙正驱船撤退间,忽地脸色一变,心中腹诽道:“曹操竟以为我等中计,为何却不等我等深入其寨,方才进而伏击,如此急促出战,岂不收效极微?以曹操那奸诈脾性,绝不会犯此等错误,事出反常必有诡也!”
这时,江上一阵狂风袭来,怒涛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猝然从吕蒙心头涌起,吕蒙急望江上看去,发觉魏军船队除了先头猛发攻势后,如今却徐徐而进,反常至极。
吕蒙虽尚不知彼军计策,不过却不欲再与魏军多做纠缠,速令军士鸣金吹号,下令撤军。
霎时间,江面上阵阵鸣金震响,传遍四方,董袭正与夏侯渊对射,忽地听得鸣金号响,立马下令调转船头撤去,同时又转身向夏侯渊喝道:“夏侯渊,他日我必取你项上头颅!”
夏侯渊闻言,冷哼一声,如狼般的眼眸,发着阵阵杀气,拈弓搭箭,望着董袭退去的身影就射。
数根细箭,如若电光般蓦然射出,董袭却也狡诈,本欲等夏侯渊以为自己离去,心有松懈,忽发偷袭。
哪知夏侯渊早已发箭射来,连忙回身拽弓,一箭射出,将并排一线的连珠箭射破。
曹仁眼看吴兵欲撤,并无下令乘势进攻,反却下令鸣金收兵,两军船队纷纷撤走,江上波浪翻滚,甚为壮观。
待两军撤走归寨,已是天明时分,吕蒙满脸急色,急奔赶入寨,正好看见一部残兵行近,看那各个将校、兵卒兵甲不齐。血迹斑斑,狼狈至极。
人群之内,忽有一将痛呼一声。翻滚落马,“承渊!”吕蒙看得眼切。惊呼一声,急忙奔赶过去。
原来那将正是丁奉,丁奉滚动在地,猛甩开头盔,狂声乱吼,痛不欲生,吕蒙眼见丁奉手捂住右耳,那耳内不断渗出血来。看得顿时一阵心惊肉跳,连忙疾呼医者。
这时,周泰急急赶来,眼见丁奉痛苦之状,顿时气得双拳捏得叭叭作响,竭斯底里地吼道:“于禁狗贼,来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少顷,镇守营寨的陆逊匆忙赶来,陆逊见状,面色勃然大变。气得浑身抖颤,疾呼问道:“我军怎得这般惨败?”
残兵队伍内,一员吴将急急跪下。将前事细细禀报,陆逊听闻魏兵早有提备,竟于聚铁山内布下重重埋伏,这万员马军几乎歼灭殆尽,有去无回,仅有千余残众逃出生天。
陆逊悔不及也,嘶声喝道:“曹老贼,我陆伯言与你誓不同日月!”
一旁的吕蒙闻言,满脸愧疚之色。跪伏在地,“某思虑不周。使我军劫粮不成,反被伏杀。愿受军令处置!”
陆逊手指吕蒙,满脸怒火,哪还有平日的温文儒雅,张口欲止,这时,董袭连忙上前,向陆逊劝道。
“大都督,胜负乃兵家常事,子明一时失算,岂可重责?更兼此下两国交战,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大都督暂且饶恕,让子明戴罪立功!”
董袭一席话落下,四周诸将亦纷纷来劝,陆逊长吸一口大气,望着一众残兵,在痛呼哀吼,如有切肉之痛,仰头而泣。
“我乃三军之首,子明虽出计策,但却是我最终落定,我未能看出彼军奸计,罪当是我,只恨我万余江东儿郎就这般白白牺牲呐!我如何有颜面,去见江东乡亲父老?”
陆逊素来体恤军士,视若家小,因此深得三军敬重,此下寨内将士,见陆逊失声痛哭,无不随之哭泣。
陡然一声,如若虎啸般的吼声,震荡四方,只见周泰转身一喝,一双赤红妖异的虎目,尽是汹腾杀气,忿然喝道。
“如今国难当前,曹老贼率数十万之众,大军压境,国有累卵之危,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随军作战,早就预料到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当下国难未除,你等在此做小儿姿态,岂不教魏人笑话,灭了我东吴威风?若你等是我江东血性男儿,当知耻而后勇,寻那曹老贼复仇,将数十万曹贼爪牙尽数驱赶,保我东吴国境!”
周泰铮铮喝言,字字掷地有声,众将士闻言无不精神大震,渐渐地哭泣声止住,吕蒙满脸悲恨,高声喝道:“我等势死护国,驱退老贼!”
吕蒙一声喝出,顿时一众将士纷纷高举兵器,齐声喝道:“我等势死护国,驱退老贼!!!”
“我等势死护国,驱退老贼!!!”
......
连阵声浪暴起,直把长江震得翻滚摇晃,怒涛高涌,东吴军虽折了一阵,却因此激出了男儿血性,上至将校下至兵卒,皆欲与数十万魏军背水一战,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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