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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权正欲张口再谏,堂上一人慨然而出,厉声喝道:“黄公权之言,实乃大逆不道,主公万不可听信,否则西川四十一县定当不保!”
刘璋听言一惊,定眼视之,乃西川名将高沛也,高沛暴瞪虎目,凝声又道:“吕布乃世之猛虎,野心磅礴,鲸吞天下之心,世人皆知,主公为一时安定,下令诛杀刘皇叔,大失仁德!”
“若割让土地,则大损尊威,西川百姓日夜担忧,失之民心也,倘若吕布养成气力,他日再举兵戈,主公如何抵挡?!”
高沛此言一出,刘璋心脏如被重锤敲击,吓得当场脸色煞白,浑然发觉,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刘璋惊慌失措,急向高沛问道:“如若这般,我该如何是好?!”
高沛神色一凝,脑念电转,速与刘璋谏道:“葭萌关幸得刘皇叔与张姑义把守,虽眼下战况不利,大折兵马,但全因彼军人多势众,猛将如云!”
“若是他人把守,葭萌关早被吕布大军攻破,眼下吕布撤军充国,停战休养,调集粮草辎重,未有数月时间,难以再起战事!”
“主公当下理应召集西川各地守兵,征集百姓,通晓利害,亲率军民前往葭萌关把守,主公乃西川之首,如若愿亲赴战线,军民必大受鼓舞,加之有刘皇叔、张姑义等世之人杰所辅,必可击退吕布,以保西川无失!“
刘璋一听高沛提议他前往前线。顿时浑身如坠落万丈冰渊。寒澈无比。刘璋乃贪生怕死之辈,只会享受富贵,若要他披甲上阵,他如何有这个胆量。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言张任有军情急禀,刘璋命人将张任使者招入大堂,只听张任使者言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吕布调雍凉兵马数万,合十万大军,扬言不惜一切代价五日打破葭萌关!”
“什么?十万大军,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刘璋闻言,身形一晃,险些跌落座下,良久才稳住身形,牙关打颤。惊恐问道。
黄权正欲出言安抚刘璋,这时又有侍卫禀报。言吕军使者赍书求见,刘璋脸色蓦然一变,急唤人召其入堂。
不一时,吕军来使踏入大堂,作礼毕,奉上文书,刘璋急启书观之,少顷,刘璋看毕,脸色煞白,魂不附体。
吕布竟然要他率西川文武投降,让之西川之地,不过在书信中,吕布还承诺,若刘璋愿送上刘备的头颅,事后他将让刘璋继续担任益州牧之职,统领益州。
刘璋虽然生性懦弱,但并不愚昧,他如何不知,若是益州落入吕布之手,就算吕布让他担任益州牧之位,亦会派心腹之人分割他的权力,到时他不过是吕布手上的傀儡罢了。
“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
刘璋暴瞪眼目,忿然而起,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连声暴吼,一时间,堂内西川文武纷纷变色,不少人已猜到书信中所写之事。
吕军来使见得刘璋看过书信后当场抓狂,却无惊色,好似早有预料,冷声而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主威风盖天,猛将如云,兵马精锐,眼下西川兵力空虚,已无实力与我军对抗!”
“我主不日可克葭萌关,然后挥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尽取西川之地,不过我主却不忍大动兵戈,以致生灵涂炭!”
“明公乃睿智之士,若愿降于我家主公,可保富贵无失,家小安好,如其不然,明公大祸临头,西川战火肆虐,死伤无数,如何抉择,还请明公三思!!!”
吕布使者的话,如同一柄利剑,不断地穿透着刘璋的心脏,刘璋脸色苍白无色,浑身不觉颤抖起来,天生的懦弱,使他根本开不了口呵斥堂下的吕布使者。
高沛听言,怒火中烧,忿然转身,手指吕军使者,厉声咆哮喝道:“荒谬!我西川之地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纵有千军万马亦难攻占我西川之地,吕布纵使能攻破葭萌关,只怕亦难取得我西川半寸之土!”
吕军使者听言,灿然一笑,迅速便是答道:“公之所言甚是,不过我主乃当世雄主,岂无料得此点,敢问诸公可还记得张子乔此人?!”
吕军使者忽然提起张松之名,顿时西川诸臣皆是脸色一变,黄权脑念电转,忽然想起某事,猛地省悟过来,惊呼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