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之中,有人将王将军的头颅提到了赵括跟前。
赵括接过王将军首级,大声说道:“就是这硕鼠,饱食吾等之血,今日括以剑斩之,可否?”
“杀得好!”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
“杀得好!”
“杀得好!”
“杀得好!”
从那人身边,这句话扩散开来,四十多万人齐声高喝。
“来人,看看赵军在做什么。”白起翻阅着竹简,对着帐外吩咐道。
“喏!”
半盏茶功夫,那亲卫就在帐外回禀道:“启禀将军,据探子回报,赵营缺粮,赵括杀粮官以安军心。”
白起放下手中竹简,眼神发亮,饶有兴趣地说道:“这赵括果然不容小觑,这一招之下,赵军未到真正粮绝之日,士卒均不会怨他。以一将之命,换回三军之心,手段变得老练了啊!”
“那将军,我们如何应对?”这亲卫听得白起称赞赵括,同样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我们当然是顺水推舟,让赵军彻底信奉赵括,觉得赵括就是他们获胜的唯一希望!”
白起智珠在握地笑着,仿佛已经预见到结果。
“这样一来,赵括不是能对赵军如臂指使了么,岂不是让赵军更加团结?”
亲卫有些不解,当即问道。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白起笑道,“算了,你也是个糊涂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果然,没过几天,赵营之中,就遍传赵括之命,说赵括是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唯一人选。
甚至其间赵括率军发起一次攻击,险些撕开了秦军的防线。
虽然大军未曾通过,但是那回邯郸求援的赵括家将,真的率领了百十骑,突出了重围。
自这次差点撕开秦军防线后,赵括领着大军一次次冲杀,每次都仿佛能够成功。
可惜,偏偏遇到了白起,每次在赵军即将成功的时候,总有军队赶到,将赵军重新堵了回去。
周而复始,渐渐地,十天时间过去。
赵营之中,粮草不足,只能喝一碗粥而已。
而派出去求援的队伍,没有一丝回音。
赵括衣不解甲,满脸的胡渣,配合臃肿的双眼,看起来憔悴不堪。
“家主,歇息一阵吧!”
赵安断了一条手臂,看着呆坐在帅帐门口的赵括说道。
“安叔,我没事,你好好养伤!”
赵括想笑,却笑不出来。
“安叔,你说三叔到了邯郸没有?”赵括低声问道。
“应该是到了吧,不知大王是否要救援这四十万赵军。”不待安叔回答,赵括自己就低声说了出来。
“该让赵括清醒清醒了!”
白起抬着头,看着夕阳西下,自信地笑了起来。
“将军,秦军绑了一百多人在旗杆上!还请您吩咐,咱们要如何处置?”有传令兵来禀。
“安叔,我先走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括心中有些不安,秦军这是耍什么阴谋?
“赵国诸位听着,你们求援的人就在这旗杆上!你们现在如果不降秦,只有死路一条!”
千余秦军在不断呼喊着这句话,边上正煮着肉,有士卒不断扇着扇子,让香味飘向赵军。
赵括脑袋嗡地一下响起,嘴角溢出一条暗红色的血迹,摇摇欲坠!<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