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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合上,隔出一室的昏暗宁静。
狭窄的空间中满满沉重的气氛。
安静而压抑。
期间,云罗感觉到对面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
带着心,带着不忍,带着忿然……
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父亲到底是怎么了?
可每当她抬起头去碰触那道目光时,父亲总是早早地逃开,转移视线看向别处,不肯与她对视。
这算是心虚吗?
几次之后,云罗的心里这样的感觉越发清晰。
终于,当父亲再次想要逃开目光时,云罗就开口追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目光紧缩住脸色呛白的他。
不容他回避。
“女儿,这个……我和许大人刚走出衙门口,就见你二叔的车子等在那……”避无可避的云肖峰触到云罗打结的眉头,意识到云罗对“二叔”这个称呼的抵触,便立即改口,“他拦着我老太太病了,起不了床,他那个……太太也病了,家里乱糟糟的,已经派了人去许府请你,而他直接来衙门口等我,希望我回去看看老太太。”
云肖峰到此处,有些不敢面对云罗征询的目光,过了半晌,才声地嘀咕了一句:“他老太太睡着都在喊我的名字,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去的。云罗在心底替他接完整了最后一句话。
虽然气愤异常。可还是冷静地看着垂头不敢对视的老爹:“然后呢?你见到老太太了吗?”
“嗯,没见到。”云肖峰迅速地回答,可立即补充道,“我来时,服侍的人老太太喝了药刚歇下,让我等醒了再见她。所以,我才会和他一起去了书房。”
无力地为自己的逗留做辩解。
云罗的心底就有一种酸痛在弥漫――
到底,父亲是为了那比空气还稀薄的母子情分在心软、在期盼。
所以,明知可能是场骗局,他还是来了。
就为了那堪迹一般的转机。
在心底还留着一丝侥幸。
侥幸老太太会突然转性。对他关爱异常。
可实际。老太太连面都没露。
回避着父亲。
而她来时,却恨不得把她捏在手里,解释无非只有一个――
想用她来胁迫父亲。
“嗯,然后就找你去向许大人求情?”云罗目光如电。停在云肖峰脸上。言语不再温柔。
“嗯。哦,嗯……”云肖峰吱吱唔唔,羞愧地低下头。
云罗的一颗心就往下坠。
父亲这样的表情只有一个解释――
事情远比“去向许大人求情”复杂。
她心底的不安窜到了眼底。
“他要你做什么?什么是‘不过是一桩婚事’?谁和谁的婚事可以救他?”云罗想了想。把临走时云肖鹏情急之下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试探地问道。
却没想到见到父亲眼中闪过的赤红色暴怒,以及额角狂跳的青筋。
“混账……”云肖峰大喝一声,双目龇裂。
云罗被震得两耳轰鸣。
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演越烈。
父亲不是会动怒的人。
什么样的事情触到了他的逆鳞,让他如此气急败坏?
甚至在她面前不加掩饰地脱口而出?
婚事?
谁和谁?
谁的婚事让云二爷对父亲不能见死不救?
难道……
她身子微颤。
“父亲,他们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吗?”云罗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尽力克制着以镇定自若的口吻淡然追问。
果不其然,见到沉默之后,父亲难堪的点头。
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手足家人还是世敌仇人?一到晚就想着把我们当成工具利用来利用去。母亲已经因为他们病逝了,如今连我都逃不开躲不掉吗……”云罗连珠炮弹似地发问,腮边是两行清泪,晶莹透亮。
云肖峰也忍不住热泪纵横。
看到女儿如此伤心难过,他颤抖着把她搂在了怀中。
“别哭,别哭……哭伤了眼睛,就不漂亮了……”平时很活跃的云老爹笨拙地安慰女儿,想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合适有力的安慰之辞。
云罗听完,更加伤心,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就跟决堤的河水,一下子泛滥成灾。
云肖峰只感觉前襟越来越湿热,不由担心地去捧女儿的头――
“宝贝,宝贝,没事吧?不哭了,不哭了,啊……”
情急之中,把年幼时对女儿的昵称都挂在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