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高佩文,有着男人间的惺惺相惜。
抛开立场不同,高佩文的果敢、有担当,明知凶多吉少还硬闯央知县衙门救人的举动,当得起侠义二字。
所以,当日钱大中归案,他动了劝服他的心思,一切都是出自于内心最深处的那股欣赏和敬佩。
高佩文也的确是个人物,并不拘泥繁文缛节,抓住唐韶给他的机会,明知淌入漕帮这趟浑水很难全身而退,还是义反顾。
“我们没有搜到东西。”唐韶的声音中没有责难,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高佩文是被郑健从宅子底下的水牢里救出来的,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高佩文最清楚。
“我……知道……”高佩文艰难而又缓慢地出声。
“有人向杨泽……献言……把东西……移走……”断断续续的话,却道出了他知道的内情。
高佩文身怀一项绝技,那就是“耳聪目明”,方圆百米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神耳天目。
唐韶也是后来擒获高佩文之后才发现,他当时就疑惑不已――既然高佩文有此绝技,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晚他设计围捕?
没想到高佩文洒脱一笑回应:“我是低估了你的实力。”
明知重兵围困,他还义反顾前往,除了对钱大中的孺慕之情,是不是还有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唐韶的思绪又回到了官林的事情上,他继续问道:“有人献言?是谁?”
漕帮出身江湖,藏龙卧虎,他不敢掉以轻心,万一有绝顶高手潜伏而他们事前未得知,很容易在行动中失利。
“杨泽得……大概三十……左右……带着重病的……儿子……”高佩文越说越吃力,气若游丝。
三十左右,带着重病的儿子。
线索太少了。
唐韶皱眉,可是见高佩文吃力的模样,又不便再相问,只是交代他好生休养就跨步离开了。
出了房门,郑健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大人,既然知道是杨泽负责那批东西,杨泽又是刘罕的嫡亲外甥,极为倚重,我们可以趁机把杨泽先咬出来,然后攥在手里慢慢地审,务必让他吐出真东西……”
说完,郑健一拍脑袋,越发兴奋。
“你也太小瞧漕帮,太小瞧刘罕了。”唐韶步伐稳健,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自从升任苏州卫指挥使,他布置了多少人力物力,论是高佩文还是苏州连日被流民滋扰,才能在今日稍稍撕开一点口子,但若是真这么简单就能得手,圣上也就不会钦点他来苏州了。
要知道,得了消息,父亲大人整整关在书房一天没有露面,母亲是……
念头转到父母身上就自动打住,唐韶的思绪又迅速地回到了苏州这一摊子事情上。
神情间就不由多了几分肃穆。
郑健看了,不由缩了缩脖子,寻了个借口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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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颈椎炎发作,目前状态不好,不过这边还会继续,靠存稿君站岗,希望大家能用力支持,看在作者带病上岗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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