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好!”众人开心的齐声应诺。
与此同时,国都春明门城头下。气氛却仍然有些紧张。民众们看到那些平日城作威作福地叛军甲兵,渐渐的按捺不住了怒气。好些个脾气急躁粗暴的百姓,已经私下里骂骂咧咧的又闹上了。百姓的人群里渐渐有了一些骚动,那些士兵也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好些人又暗自抽出了刀剑来握在手上。
眼看着局面又要有些失控。宋良臣扛着一根大棒在两拨人中间走来晃去,自己也是焦躁不安的挠头叹气,恨不得一步跳上城头看个究竟。
正在这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看,城头上的旗帜倒下来了!”
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到城头之上。那里,杏黄的秦字伪龙旗,正在不断下落。十余里长地城门之上,所有的旌旗都在依次倒下。
宋良臣一阵纳闷:搞什么玩艺儿?这算是啥意思?!
紧接着,春明门城阙上地巨大旗杆边,出现了一个宋良臣熟悉的身影--高固。只见他双手托着一面旗帜,郑重而庄严地将旗系到了旗杆上,十分有力的奋力一斗手臂,那面大旗就迎风飘扬起来。汉王也出现在了旗杆边,和刚刚那三名与他一起进去的叛军将军一起,合力扯着绳索,将那面大旗拉得缓缓上升。
人群里顿时有人高声惊呼--“唐、那是大齐的旗!”
“大齐!真的是大齐的国旗!”
那一面一丈多长的巨大褚红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唐’字,已经在秋日地疾风中劲扬的飞舞。旗面上地五爪金龙迎风飞扬,意气风发栩栩如生。
这是萧云鹤临行之时,皇帝老头特意交给他的一面国旗。当时老头说,如若祖宗神灵庇佑顺利收复了帝都,就让这一面大齐的国旗,在国都的城头升起来,诏告天下。
如今这一切,全都应验了。
大齐的旗,在国都的天空下,自信而又威严的飘扬起来。
数万万百姓激动的欢呼起来,人山人海顿时陷入了一片沸腾。许多人激动得痛哭流涕手舞足蹈,对着那一面数月未见了的唐旗,磕头作揖话了。他心里清楚,那些仕大夫和文客们,到时候就不定就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甚至是口诛笔伐。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甚至还会借此来找汉王的麻烦。但汉王就是这样一个务实而又眼光长远地人。他虽然预料到了可能的结果,仍然矢志不渝的要去这样做。的确是有干大事的魄力。
但那些坐谈客,会就此轻易放过他吗?李晟心中暗自苦笑,不由得摇了摇头:世上总是有这样的人,喜欢舞文弄墨指指戳戳。真到了要办实事地时候,全都没了人影。到头来,舍生忘死在搏命的人,还要被他们品头论足的歪批一顿。坐谈误国的腐儒,从来就不乏其人。汉王今天,算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了……
不久以后。楚彦和朔方军、神策军以及投诚叛军的所有将领,全都集结到了皇城里来。萧云鹤为了避嫌。让人将司农寺衙门的房间整理了一下,将人召集到了这里。商议起许多的事情来。
神策军全部被调进了国都城,一半接手国都九门防务和负责城中治安,一半进驻皇城,全面戒严太极、大明二宫。投诚的叛军和朔方军,即日起开始混编组改,屯扎在国都西城、南城门外的两处大军屯里,负责京畿防备,震劾关中。以防再有心存异志的逆徒来打国都地主意。
近十万大军,在萧云鹤的从容调拨之下。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刚刚经历了一场猛烈战火洗礼的国都城,以最地速度恢复了正常轶序。
当晚,萧云鹤如约出现在了西城外的大军屯里,参加万人大庆典。熊熊的篝火几乎就要燃得如同国都的城门一样高,十余里长的宴席长桌,摆满了国都百姓们自发送来的美酒好肉。军民们围着篝火唱起了欢歌跳起了舞蹈,方圆百里之内,已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萧云鹤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一些沉醉,朦胧中,仿佛又嗅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气息--贞观大齐地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可就有点忙碌了。
收编的降卒要编组,整理军档调整将领极度繁琐;城内的治安要维持,大战初定,难保龙蛇混杂,混水摸鱼的歹人较多。目前三司衙门都在瘫废状态,所有的事情都要军队来暂时处理;皇城里的轶序要恢复,伪帝朱留下的痕迹要尽数扫除,破坏的宫城物什要修复归原,逃逸了宫人要追回……
几天下来,萧云鹤忙了个焦头烂额。军队里的文职本来就不多,大半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处理这些精细的事情难免有些蹩脚。萧云鹤只好是能者多劳,事巨细都悉心过问处理。楚彦与李晟,同时着手处理军队里的事情。也幸亏他们二人都是能干的好手,将十余万大军的混编重组和驻防戍卫安排得谨谨有条,让萧云鹤省去了许多的麻烦。那些投诚过来的将军们,都按照萧云鹤的意思安排了职事。萧云鹤也打算见到皇帝后,给几个主要的将领在皇帝表面掐头去尾的表一下功劳,好歹要将这些人的心思安顿下来。
几天以后,所有的大事基本上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萧云鹤这才算吁了一口大气。
这天傍晚,萧云鹤办完了事情,好不容易抽个空暇,在榻上小憩一会儿。这几天以来,萧云鹤就在司农寺里搭起了临时帅帐,就住在这里主持一切军政大事。虽然他只是一个统兵元帅,但眼下就跟主宰帝都的节度使差不多,大小的事情一把抓。所有的军令政令,都从这里发出来。每天进出的人络绎不绝,马匹信使是鱼贯出入。到了傍晚这时候,才算是稍稍安静了片刻。
宋良臣一个粗蛮的汉子,除了在战场上威风八面,其他的事情根本帮不上忙,一天到晚只是要瞌睡。原本他一直跨着一柄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萧云鹤门外当近卫,这时候看到往来的人少了,忍不住也一阵犯困起来。于是全然不顾形象的就着墙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就打起睹来。眨眼间,呼噜声就震天般的响起,远处在值哨的士兵们忍不住一阵偷笑。
正巧在这时,有一人走进了司农寺,士兵们略略盘问了几句,就放她到了萧云鹤门前,看来还是办事的。萧云鹤有言在先,只要是来求见办事的,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眼下非常时期,不能因为一些繁琐的礼节而耽误了大事。
那人走到萧云鹤房门前,站在不远处的士兵们全都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不会转动了。
大美人哇!
当兵的难得见到女人,不用说是像这样标志而又另类的美女了。
那名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白毛缀边的青衣短裘,脖间绕着一条白狐尾巴似的脖围。短裘袖,而且露出了整条臂膀,肩头珠圆玉润,手臂白晰修长。头上戴着一道:“这位将军,麻烦你代为通报一声。东女国女官,有要事求见汉王大人。”
那几个兵卒齐齐一愣,忿忿然的嚷道:“这娘们,还真是挺横的……”但人家是一国使臣,这些个身份低下的兵卒,也不敢造次胡来。想到萧云鹤定下的各条军规,这些人又警醒了过来,只得咽下口水乖乖的去站哨了。
女子连唤了几声,宋良臣却像是雷打不醒、纹丝不动。女子有些懊恼的弯下一些身来,偏头看了看宋良臣的脸,顿时忍不住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好一阵花枝乱颤。
宋良臣反倒被她这一阵笑给惊醒了,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嚷道:“啥事?啥事?!”
不料,他嘴角一柱口水,却如同银河落九天一样的长泄而下,险些将那名女子喷了个满脸。宋良臣顿时大窘,忙忙挥袖擦去了口水,故作严肃的正色说道:“喂,小娘们。你穿成这副模样跑到男人堆里来做甚?”
那名女子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也不去计较宋良臣粗蛮的话语,双手在胸前合了个十,款款弓了一下身说道:“将军恕罪。我是东女国的女官,有重要国事,求见汉王大人。请将军代为通传。”
“噢!”宋良臣大咧咧的应了一声,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个‘小娘们’的模样,眼睛顿时瞪成了一副铜铃,嘴里险些又流出了三千尺口水。
“真是个……又靓又俏又带劲的娘们儿呀!”宋良臣如同惊见天人,居然一时愣住了。
那名女官显然知道宋良臣为什么有了这样的表情,故意装作不知,巧媚娇笑的仰头看着巨人一般的宋良臣,用她有些别扭的汉话唤道:“讲猪、讲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