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我,还能怪谁呢?是我对不起清儿,也不对不起她的母亲。这是我犯下的罪孽,没有什么要否认的。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份罪孽,没有报应在我的身上,却让清儿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不知道……不知道……”宇文轩越说语气越加低落,最后一连说了两个“不知道”,但最终,也没有说出来那“不知道”的后面,到底是在不知道什么。
。“这不是您的错,大小姐她……她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老刀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说服宇文轩,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苍白力的安慰之语来。
“不是我的错,还能是谁的错呢?至于清儿她……她……”略一停顿,宇文轩喟然长叹,“她愿意恨,就让她恨下去吧……只要她觉得这样可以好受一点……”
“世事常,真要说错的,只能说是这个贼老天了……”
叹息声渐至低不可闻,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房间中,又变成了只剩下萧云鹤独自一人。
终于得知真相的宇文轩似乎真的看明白了那黑衣女子和他自己打的那个哑谜。也没有再回来对萧云鹤做什么检查,只是吩咐之前在负责照顾萧云鹤的老兵,继续好好照料着萧云鹤,随后就和老刀两个人一起走了。
不过这个任务实在是有些谓了,萧云鹤现在就和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心跳呼吸都没有,不需要吃饭喝水,也不会大小便,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而且,那个老兵虽然对萧云鹤还有些敬重,但此刻在他的内心深处,只怕也不愿意和现在这个状态下的萧云鹤多呆一会儿。
毕竟,现在的萧云鹤,完全就是一个死人的模样。虽然宇文轩临走之前特意郑重其事地说了萧云鹤只是在修炼一门比较罕见和古怪的功法,并不是真的死掉了,但这种荒唐的话,谁又敢真的完全相信?
和一个在自己心中已经被认定为死人的尸体呆在一起,哪怕那老兵早已是见惯了生死的胆大之人,此刻也不由得感觉后脑有些凉凉的,面对着萧云鹤的“尸体”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控制不住心中那越发显得清晰的阵阵寒意上涌,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反正现在的萧云鹤也不会有任何的需求,他坐在屋子里面也不过是一个人对着尸体发愣,什么事都做不了,反而还会觉得自己心理面毛毛的,还不如出去自己找点差事做呢!
那老兵慌慌张张地走了,房门一关,整个屋子里,就变得静悄悄的,萧云鹤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整个空间,好像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这样看不到任何活物的地方,也感觉不到任何时间流逝的痕迹。如果就这么一直不停地过下去,这个世界,好像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就这么过去了不知道度哟少个时辰,忽然间,一直紧闭的房门,莫名其妙地声开启了。
门一开,外面那刺骨的寒风一下子就狂涌了进来,裹挟着冰冷的冰雪残渣飞到了屋子里面,让刚刚回复燃烧火力不久的四座火盆中的炭火,又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
纷飞的冰雪碎屑落在了萧云鹤的脸上,雪白的冰雪碎屑一接触到萧云鹤的脸颊,就开始缓缓地融化可i啊来。只不过和正常人略有不同的是,着冰雪碎屑荣华的速度慢了许多,雪白色的冰雪碎屑沾满了萧云鹤鬓角的头发,唇边淡淡的胡须也染上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须发花白的姥老人。
刺骨的寒风依旧在呼啸,而萧云鹤的身前,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玄衣如墨,阴冷如幽灵,正是那之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黑衣女子。
她静静地立在萧云鹤的面前,看着盘膝而坐如雕像的萧云鹤,静静伫立,一语不发。
“想不到你居然和那个疯子练的是同一门功夫,相比,你也不是个一般人吧?可惜,你被那个人选中了,这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就只有你自己心理面清楚了!”面肚子和死人一般的萧云鹤,那一致像一个幽灵一样惜字如金的黑衣女子,却好像终于可以放开心胸畅所欲言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来。
“看在那个疯子的份上,我就帮上你这个不知道是徒弟还是徒孙什么的人一次!”又静静地注视了萧云鹤一会儿,那黑衣女子终于开口道,随即又多加了这么一句,“只是因为那个疯子,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这个房间中,除了萧云鹤这个完全让人意识不到是活人的人之外,再其他人在,那黑衣女子却依旧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就好像她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再和另外一个人对话一样。
“走吧!”那黑衣女子不再多言,最后看了萧云鹤一眼,转过身,真个人又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悄声息又不急不缓地飘出了房间之外。
而古怪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呢过了,本来盘膝坐在床上稳稳当当如石雕的萧云鹤,在那黑衣女子离开的一瞬间,忽然也就跟着动了起来。而且他的移动方式加令人惊奇,也不见他的手或者脚什么的移动,甚至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活动的痕迹,依然保持着之前这个盘膝而坐的呆板姿势,周四hi整个人忽然就这么凭空地漂浮了起来,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虚步受理的气球一样,就这么诡*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而加诡异的是,随着那和一女子渐渐远去,悬浮在半空中的萧云鹤,也紧跟着飘飘荡荡地向门外游荡了出去。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移动,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的牵拉着力之物,仿佛此刻的萧云鹤变成了一个鬼魂,就这么飘飘荡荡地出了房门。
门外,刚停了不久的暴风雪,又开始挥挥洒洒地倾斜下了那穷尽的雪花了,风雪之声渐渐变得凄厉了许多,势头猛的风雪,以加狂暴的势头用尽了房门打开的屋子里面,房间中屡受摧残的四盆炭火,此刻也只能紧缩在自己仅剩下的根据地之中瑟瑟发抖,风雨飘摇的四簇小火苗,在寒风中随风而动,颤抖着,风中之火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就此熄灭。
忽然,大开着的房门,猛地就这么合上了。“咔”的一声,将狂暴的风雪完全遮挡在了门外,只剩下之前抢占先机落在室内的雪花,在房间中慢慢地融化。
不再有风雪入内肆虐,房间中的那四盆炭火,渐渐地恢复了元气。“哔爆”之声渐响,火势转旺,渐渐的,房间中的温度,慢慢地生了上来。
只是在萧云鹤之前所坐的那个位置,大约有半米见方,在萧云鹤所做而留下的那个印子之中,渐渐开始形成了一个由冰雪形成的一个冰冻痕迹。四周的散碎雪片,一点点地融化,一点点地流入那个印记之中,随后又在那个印记中心的位置,慢慢地凝固,慢慢地变色,渐渐地,一点一点的,变成了一个逐渐加厚的银白色的印痕。而且越来越厚。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渐渐的,就打到了之前那种温暖如春的程度。
但是诡异的是,在萧云鹤之前做过的那个地方,那个已经凝固不再扩散而形成的冰雪印记,在它的周围,那温度却陡然间冷掉了几十度的样子,和外面的风雪相比,且温度也不遑多让。
古怪的事情,今天之内已经发生了很多,而这一切,对于休眠状态的萧云鹤来说,并不算什么。
因为他自己,此刻,正在经历着一个前所未有诡异非常的事情。
他的六识五感全都被封闭了,此刻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片片边际的红色海洋。那红色的光芒并不刺眼,相反,它还是暖暖的,暖到人的心里面去的那种,虽然现在的萧云鹤,已经分不清楚什么事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心了。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初期的地方,毕竟在之前的每次修炼中,他所见到的,也不过就是现在所见到的这些红色海洋而已。他所修炼的御龙神火变是一门火属性的功法,在修炼的时候返神内照,见到这些红色的火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之前修炼的时候,他依然可以意识到自己实在练功。不像现在,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是怎么由练功进入这一个红色海洋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所有的记忆,不,确切地说,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是谁了,不是失去了记忆,而是忘记了一切。<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