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煌,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到了许多昔ri的好友首级,公冶长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了。
许国煌不语,忽然挥刀砍下。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呼,就见地上的叶独山的脑袋忽然飞起,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随即轻巧地向后飞出,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一辆板车上。
“这是叶家的偿还!”
许国煌刀剑垂下,上面有一丝血滴流下。
“那是许家的老大许承业!还有他的弟弟许承方!”众人的眼神跟随叶独山的脑袋向后飘去,又有人有了加惊人的发现。
“什么?”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那人发现的方位,结果看到的人,全都一个个呆住了。
同一时间,端木飞雪也发觉到,许云鹤忽然把自己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全身,骤然紧绷,还在微微地颤抖。
端木飞雪担忧地望着许云鹤,伸出手去,想要去握住许云鹤的手。
两手轻触,许云鹤却飞地缩了回去。他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故作平静道:“我没事!谢谢!”
端木飞雪轻“嗯”了一声,玉容,却有些黯淡。
“好!好!许国煌,我还是小瞧了你!”吃惊地看着许氏两兄弟的头颅,公冶长一脸说出好几个“好”字,苍老的面容,有些狰狞。
“许国煌!你残杀亲侄,罪可赦!”那白须老者怒斥道。
“父债子偿,这是他们的命。”许国煌面表情,看向众人,“六大家不能覆灭,这天下,还需要六家来支撑!所以,你们背后的家族,都不会伤到根本!你们这些人,死了,也不会有多大的份量!”
许国煌这句话可就哟西额伤人自尊了,那白须老者首先就忍受不住了,跳出来冷笑道:“没错!我们这帮老东西,是没有你许国煌许大爷还有你们许家那么有分量!杀了我们这些人就够了,你们许家随便挑两个毛头小子杀掉充充数就行了,我们这些足轻重的名小卒,只能用自己的命来成全您许大爷的袍泽之义了!”
“这个混蛋!”后方,许云鹤咬牙道,一脸的愤怒。
“他们要死了,口不择言,你不要跟他们计较!”端木飞雪轻声安慰道,这恐怕是她这一辈子,头一次安慰别人。
“杀人偿命!”许国煌忽然举起了手中刀,朗声念道。
身后的众士兵们,纷纷童声应和,威严的气势,顿时将这群人的牢sao与愤怒,都压制下去了。
“我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杀了我,你们,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许国煌伸出刀尖点了点,冷漠道。
“笑话!我们在场的人,又哪个会是你的对手?”公冶长冷笑,“要杀就痛痛地来吧,我们不会陪你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们,可以一起上!”许国煌单刀指向公冶长,继续冷漠道。
“什么?”公冶长不可置信地望着面表情的许国煌,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兄弟们的仇,由我这个做大哥的,亲手给他们报!”
许国煌却没有和他重复的兴趣,手中单刀前指,脚下一前一后侧分,周身的气势,开始缓缓攀升。
公冶长yin晴不定地望着面前沉凝如山的许国煌,想要出手,却又害怕这是许国煌的另一种游戏,会让自己受辱得加难堪,又有些犹豫不决。
“你有刀,我们赤手空拳,这样打起来,对我们公平吗?”憋了半天,公冶长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许国煌理都不理他这个耻的要求,缓缓积蓄着自己的气势,空气中,渐渐起了一阵波动。
“大家跟他拼了!杀了他,我们就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公冶长咬了咬牙,侧过头去跟众人说道。
得到了眼神的交汇,公冶长抢先出手,一双手掌金光闪耀,如鹰隼一般腾空而起。
而在死亡威胁面前,身后的众人也取得了空前的默契。没有人吩咐,所有人几乎同时出手,或掌或爪或指或拳或腿或脚,虽然是赤手空拳,每个人的武功招式却花样百出。
在场之人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jing,此时也不用彼此嘱咐,一个个分散开来,将孤身一人的许国煌围在垓心,几十人同时出手,将许国煌全身上下所有的要害都笼罩其中,气势非凡。
而最先出手的公冶长则高踞空中,双掌如刀,闪电般地向着许国煌的百会穴斩下。
许国煌单手持刀,在众人刚刚围成阵势的时候,他突然向前窜了出去。
许国煌的速度似鬼魅,合围之势初一形成,他已经持刀出现在了一侧攻击者的身前。
攻击者的目标,是站在原来位置众人核心的许国煌。尽管已经对于许国煌的实力有了较高的jing惕,但是许国煌鬼魅般的速度,还是超出了众人的预料之外。
此时,攻击之势刚形成,力量才开始向上攀升,许国煌却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于人先,后发先至,首先出手的,还是许国煌。
还沾染着一丝血痕的长刀,平平地划出。平平奇的一记横斩,声息,却将空气都一分为二,一道黑暗的裂痕,在刀身后出现。
一刀既出,许国煌闪电般地后退。
而后面,已经调整过来攻势的攻击者,已经将攻势倾泻向了他的后背。
许国煌不闪不避,高大的身躯骤然一缩,单刀插入地表,后腿猛然向后出,一个凌厉狠辣的蹬踹,踢向了身后理他最近的那个倒霉鬼。
“咔!”
一声脆响,那个倒霉鬼毫悬念地中腿,颈骨断裂,脑袋斜斜地向后仰,脸向后挂在后背上,连带着自己的身体,向后面倒she而出。
一腿建功,但是与此同时,两侧的拳脚,也同时攻至。
以单刀为支撑后腿腾空的许国煌,突然一个翻转,随即就和连绵不绝的拳脚阵交织在一起。
但闻一阵“砰砰砰砰”连绵不绝的拳脚交错声,人影交错中,一把雪亮的长刀,忽然向空中直she上去。
刀身笔直,通体雪亮。在刀尖上,却有一丝殷红的血痕,幽幽地反she出血红se的光芒。
那把长刀she而出的速度是如此之,像一道流星一样划出了一道亮白se的轨迹,随即忽然一个弧线,转了方向。
“噗”的一声响,流星消失,天空中,忽然有湿润的水滴飘落。
那水滴红红的,有些腥气。
随即,一莫名重物从漫天雨丝中轰然坠地,将地表的浮尘砸起老高。
伴随着它的,还有一把雪亮的长刀。
而天空中,那血红se的雨丝,依然绵绵不绝地飘落。如chun风化细雨,却少了chun雨的温润绵柔,而多了些秋风秋雨的yin冷与萧瑟。<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