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对,听老张的,走地下!”
解传波也立刻点头表示赞成。
我看了苏安莹一眼,她很虚弱,但也没有讲话,也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但是脸上却出现了些许的担心。
我倒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由于现在我们的队伍并不太适合继续赶路,于是我们也默契的坐在篝火前,看每个人都有一种在这里度过一晚上的意思。
旁边有地下河,地下河里有鱼,有淡水,倒是吃喝都不成问题。
最主要的是我们身上也有不少的干粮,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向那种从顶上下来的无头血尸。
所以安排人轮流守夜是一定的。
因为瘦老头年龄大了,虽然腿脚利索,但我们一致认为他眼神很可能不太可靠。
苏安莹又生着病,还没有退烧,所以守夜基本上就是我和解传波俩人的活了。
我率先提出守上半夜,躺下就能睡着的解传波自然是欣然接受。
找了块稍微干燥的地方,背对着篝火,将烤干的睡袋就铺在了雨披上,倒下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苏安莹似乎是睡的有点儿多,此时坐在旁边,手里抱着装有热水的水壶,像是在取暖。
只是她的嘴唇仍旧没有半点的血色,让我还是有些担心。
所以我掏出一些糖分很足的能量棒,就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种状态下,多补充点糖分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那老头也没睡,就半躺在火边,手里捏着坚果还是什么,一点点的往嘴里塞着,偶尔还会灌上两口酒。又偶尔拿两块湿木放在火边烘烤。
我看了他几眼,就他一整个干尸状,我还真怕一点火星就给他点着了。
众人无话,我也不知道该要讲些什么,尤其是浑身劳累,哪怕是肚子里很多的话,也根本不想开口。
伸了伸脚放在火边,想要通过靴子烤干里面的袜子。
因为我在守夜,我是不能向他们一样卸下自己装备的,因为那样很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隐患。
我看着这湿漉漉的木头被扔进火中,发出滋滋拉拉的声音,以及因为燃烧不够充分,冲上天边的黑烟。
突然有一刻就感觉,这才应该是人类所追求的一种生活。
返璞归真,如有理想的梭罗一般。
也许是瘦老头喝够了酒,也许是他真的无聊了。
他居然又从手里挑着合适的坚果,还自言自语的念叨出了那些让我最感兴趣的话。
“张少爷,我说我见过你太爷爷,你信不?”
我听后瞥了他一眼,没讲话,我知道有些人就是比较欠。
你越是表现的十分兴奋的去问他呢,他越是不说。
但如果你不搭理他,他却又会继续往下念叨下去。
果不其然,这老头子就是属于这类人。
见我没有回答,他依旧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仍然喃喃自语。
“说到底,你太爷爷对我有恩。虽然我一直在努力的偿还,可是救命之恩,岂是一世可还清的?”
我一听这儿,有点儿忍不住了,然后转头就看向了这个瘦老头:“那个土匪?”
我这么一问,没想到瘦老头却呵呵笑了起来。
“土匪也好,恶霸也好,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怎么可能混个落草为寇的下场。”
我看这老头有继续要说下去的意思,连忙和苏安莹对视一眼,见苏安莹也有兴趣,就掏出烟扔了一根过去。
瘦老头子拿过烟,拍掉了左手的食物残渣,然后冲我道出了一些我十分渴望得知的真相。
“那年冬天,老家下了暴雪,一连下了三四日。”
“战争并没有彻底结束,没有多少人能吃得饱,更别提穿的暖了。”
“冬天之前,我们还能和大家伙一样,去天里刨洞,挖一些鸟虫小兽来吃,那新鲜的树皮都被人吃了个精光。”
“就连田里的老鼠,蜥蜴,但凡是被人看到,连带回家的来不及,都是直接找个地挖个坑,生火直接给烤了。”
“可是大雪里又有哪里能找得到吃的呢?往下挖了数尺,不是积雪就是冻土,连颗老鼠屎都看不见。”
“我们走投无路,只能在夜里,我记得那是东坟地,是小镇连接后面几个村里的唯一一条大道。”
“我们趁黑就在那里拦路抢劫,就是抢口他们过路人的干粮。”
“可是谁有钱,谁又有吃的呢?”
“就这样,我们饿了又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