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班顿杜守军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陷入了有点儿绝望的境地。
在班顿杜的侧后方,也出现了博伊尔自由军的身影。
班顿杜被包围了。
这是之前早就预料到的,但是当真的发生时,做为防守的一方还是有点儿恐慌。
唯一的渡口目前还在守军手里,只要渡过河,朝西南走,就可以到金沙萨。
比较麻烦的是这里仍然是一片平原,几乎没有任何可供防守的制高点。
与其说是防守,不如说是守着面子。
只拿着轻武器的维和部队士兵眼巴巴地盼着后勤部队的支援可以快点儿到,但是直到被包围,他们才彻底死心。
不会来了。
他们被孤立了。
从现在起,只需要一个坦克连做为前导,步兵跟进,不出一个小时,班顿杜就会失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博伊尔自由军没有马上发起进攻。
他们终于想起来面对的是维和部队了吗
这样的原因很苍白,可是可以让士兵们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
常年在非洲参与各种战地工作的人则没有那么乐观,他们跟身边的战友很随便聊起的事情都是来自于他们的亲眼所见,对于面前的人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他们深有体会。
邵乐的队伍离班顿杜还有十几公里就不得不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
“弹珠”的侦察看到的是一副让人肃然起敬的画面。
现场的总兵力粗略估计大概有一万到一万五千人,有坦克部队,有装甲车部队,有炮兵部队,还有步兵,每一支部队的宿营地都井然有序,丝毫不像其他非洲大地上的游击队,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样,随意地坐在那儿,打仗一拥而上,撤退如同逃命。
这支部队已经具备了一支现代化军队所需要的大部分素质。
邵乐指挥着“弹珠”悄无声息地落回手里。
这个小东西比无人机可要强太多了,体积微小,不容易发现,视野广阔,几乎没有声音。
小队隐藏在树林中,这也是刚果唯一让邵乐满意的地方。
树林几乎随处可见,而且经常遮天蔽日,真正的原生态,不进来搜查,别想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对于班顿杜的居民来说,这里离城市很近,没有秘密可言,可是对于外来人,这里就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博伊尔自由军大概把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班顿杜,从而忽略了有可能来自后方的威胁。
不过上万人聚在一起,想让他们害怕的事儿倒也真的不多。
本来邵乐是想,是不是可以混水摸鱼,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机会不大。
是可以造成小规模的混乱,但是面临的就是至少上千人的围捕。
邵乐不想把自己的队伍就这么留在非洲,他还没这么伟大。
树林的北侧就是奎恩河,河边正有一个女人在打水。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
托尼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她的胆子是什么做的离着树林不到一百多米就是自由军的营地。”
“可能是军队雇来做饭的吧,”邵乐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投向别处。
“还挺漂亮的,”托尼刚说了一句,就被旁边的少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邵乐早就注意到他俩的暧昧,不过也并不阻止,他喜欢自己的队员是有感情的,最好将来也有家庭,这样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紧密。
一支有感情的军队才会成为战斗力最强的军队。
打水的女人有一身橄榄色的黑皮肤,像黑缎子一样光滑,花裙子是那种非洲人特别喜欢穿的,花到俗气的那种,不过穿在她们身上倒也格外的搭调,年纪不算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的心情还真不错,用一个白色的水桶打完水以后,就那么把裙子一脱,在河里洗起了澡,特别的有安全感。
不过她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
树林另一侧的临时军营边上,两班巡逻队完成了交接班,这个女人一开始的幸运之处在于,她正好卡在他们交接班时的空档期来到河边,要是马上就走,没准儿还可以逃过一劫。
但是当从营地里开出来的皮卡车开始巡逻时,邵乐知道,她断无幸免之理。
因为从河边的车辙看得出,这辆皮卡的巡逻路线正好要经过河边。
虽然没有进树林,可是像一条香蕉一样的树林正好在奎恩河和军营之间,最宽的地方也不过70多米,长则有差不多两公里之多,只要用巡逻队把守住树林两边,这里面不用派人进来也可以控制的很严。
“#”
皮卡车后车斗上架着一挺127毫米机枪,站着的机枪手在转过树林边缘的时候几乎马上就看到了河里正在洗澡的女人,指着河里哇哇大叫。
“咔啦”他拉了一下枪机。
“这个蠢女人”邵乐也禁不住骂了一句。
那个黑人女性大概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傻事,连忙往岸边跑。
她又犯了一个错误,她应该马上游到对岸去,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过她大概也不想就这么光着身子回家。
岸上的衣服她也一定很喜欢。
皮卡车在女人快到岸边的时候,抢先一步停在衣服边上,司机有点儿兴奋地捡起衣服,在头上挥了两圈,幼稚的像个大男孩儿。
“哈哈哈”
他和机枪手还有副驾驶位上的一个拿着突击步枪黑人互相看着,笑的很开心。
那个女人也真是很原生态的,野性十足,跳到岸上来就跟那个黑人争抢衣服。
“还给我还给我”
莫努库图巴语。
邵乐会的不多,只是临来的时候恶补了一下,不过这么简单的词汇还是听得懂的。
“这娘们儿是不是傻了”托尼忍不住说,“找死是吗”
在非洲,跟拿枪的人做这种争抢可一点儿也不明智,尤其这个女人长的还不错,更主要的,她还没穿衣服。
邵乐则不这么认为。
他直觉上觉得这支军队跟他以前想像中的黑人军队有所不同。
强大的军事素质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似乎治军较为严谨。
比如这几个黑人士兵,他们脸上还带着十几岁小青年的稚嫩,脸上笑的也很真挚,一点儿没有童子军那种没人性的残暴,为了哪怕一个玩具都可能暴起杀人的态度。
还有这个女人,她的眼神清澈,脸上带着羞怯的笑容,一点儿不怕面前的士兵。
而且更让人惊讶的是,拿着裙子来回乱跑的士兵居然绕了几圈儿以后,就把裙子还给了她。
女人捶打了他几拳,旁边的士兵都笑闹着起哄,机枪手也关掉了机枪保险,倚着枪,呵呵地傻乐。
这是一幅有点儿诡异的和谐画面,和谐到邵乐以为此刻一定有哪部摄像机在附近,这也不是一次碰巧的河边偶遇,而是一次电影拍摄。
因为这种场景在非洲是绝无可能出现的。
几个士兵跟女人高声调笑了几句,引来女人笑着回应。
最后,那个女人把水桶顶在头上,居然就那么向着营地走去。
“咦真他马见了鬼了”托尼也大呼受不了。
刚才那一幕完全违背了众人的常识,他们开始觉得自己以前经历过的都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事。
“这支军队不一般,”邵乐说,“看到他们胸前挂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