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高并没有急于解释,他跟刘保交换了一下眼神儿,“有时候,有的人,就是可以做到。”
何休解散了员工以后,并没有急着回舱室休息,而是信步走上甲板。
于船长心事重重地走过来,“何老板”
“不用说,”何休打断他的话,“于船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做好你的船长就行了,别的事儿,我来抗。”
于船长只好叹口气,转身离开。
何休靠在邵乐经常会在的船帮上,看着远处的大海,久久不语。
天上有一架“飞碟”一直跟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飞了回去。
然后就是直升机,又再次跟着船走了一段距离,然后也离开了。
20时22分40秒
大副周明突然满头大汗地跑到驾驶舱。
“船长,船长,”周明擦了把头上的汗,急促地说,“得找个地方补充淡水,淡水不够了。”
于船长放下望远镜,转头看他,语气非常严厉,“周明,你也是干了七年多的大副了,怎么办事的淡水靠岸的时候够不够还不知道吗”
大副周明也有点儿难堪,“大意了,储水槽的指示表与实际储水量不相符,一开始看过刻度,我以为是够的,可是厨房开伙做饭的时候才发现,出水量不够,好像是有人动过,还有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用掉很多,”说到这儿,他的脸色有点儿惊疑不定。
在海上淡水不足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船长看了一下航海图,问领航员,“这附近有补充淡水的地方吗”
领航员几乎没有看海图就说,“脱离现在的航线,朝东北方向行驶42海里,有一个针尖岛,那里是为远洋渔船补充淡水和临时休整的地方。”
“你没弄错”于船长觉得他的回答有点儿太随意了。
领航员满怀信心地说,“不会错,船长,我家就是亮南的,四代跑船,那儿不知道去过多少回,前三个多月前还回家帮着我爸出过海,不过那里肯定停不下万吨轮,得用快艇加水箱,从岛上往返几趟,有点儿麻烦。”
“比没有强,”于船长跟驾驶员果断下令,“航向东北针尖岛”
“是航向东北针尖岛”
船朝着东北方向拐了个弯儿。
半个小时以后
邵乐在针尖岛附近的一处礁石后面,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呜”
大船霸气的身影在离岛一千多米的地方停下。
一艘快艇从船上放下来。
邵乐把望远镜塞进背包里,又用一个黑色防水袋把背包包好,系在背上,“扑通”一声扎进海里。
黑色的夜里,一条黑色的大鱼与朝着针尖岛驶来的快艇交错而过。
来到船锚处,邵乐的体力依然健旺,他抓住锚链,利索地交错上行,猿猴一样灵巧。
但是当他的头刚刚露出船帮的时候,却禁不住一怔。
何休肩膀上披着一块毛巾,笑意盈盈地等候着。
邵乐只好在他的注视下跳进船里。
“欢迎回来,金言先生。”何休把毛巾递给他,“擦一下吧,今天的天气可真冷啊”
以邵乐的脑筋之快,也有点儿转不过来,他接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何老板,你该不会是想要把我赶下去吧”
“我倒是想,”何休好像看得挺开的,“不过我可没那个本事,光是你一个人,就快把亮南港夷平了,呵呵”
“那你在接受调查的时候,可以说是我胁迫了你,”邵乐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用正义之士的话说,我可算是罪大恶极。”
“我看人还算准,”何休笑眯眯地,“用身上那么多的伤换来的经验和教训,你不是那种人,就算你是,又怎么样这年头儿,好人,坏人,哪分得清楚哦”
说着,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蓝色海员服,“这天儿,真他马冷。”说着自顾自地走开了。
邵乐把身上的潜水服脱下来,在寒风中赤着身体,让风把自己吹干。
换作正常人,大概这个时候已经得了低温症了,不过这对于邵乐来说还不算什么。
他忍不住再次朝着亮南的方向瞅去。
已经看不到城市的样子了,只看到天边好像有一点儿亮光。
这就走了吗
邵乐再次显得有点儿失落,他胡乱把衣服换上,提着包,朝着船员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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