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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行动迟迟没来,邵乐也似乎像变个人一样,老实地在旅馆和饭馆之间来回溜达,要么就随便找一个公园,坐在那里发呆。
在巴黎的公园里逗留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还好没有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惹邵乐的麻烦,离开18区就不一定了。
不能再等了。
虽然邵乐没有刻意注意,可是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旁边不时投来的注视的目光,虽然没有危险,可是也不排除意外。
他教给西蒙斯的只不过是军事情报收集的基本常识,他是个讲求效率的人,他的对手也不会像一个严密的专业性组织一样,受到一次袭击就马上进行正确的反应。
可是一直没有第二次行动,有点儿不正常。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策划,把原来的计划变成可以把邵乐装进去的圈套。
他没有证据,纯粹是一种直觉,他不是警察,也不是想破案,只要有了一种可能性,他就必须做出与之相对的反应。
邵乐看看手腕上的表,从公园的长椅上站起来。
吃完这顿午饭,就是离开的时间了。
饭馆里还是那十几个人,其中有好些熟悉的面孔,邵乐甚至能叫出其中几个人的名字,侍者与他们交谈的时候说过。可这不重要,他不是来交朋友的,也不想花时间了解他们的底细,他只需要知道他们是否对他有威胁,仅此而已。
点完菜以后,邵乐没有在那儿等着,而是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一个灰白头发的人有点儿驼背,脸上有厚厚的圆圆的眼镜,坐在角落里不起眼儿的地方,他好像没有看到邵乐去了洗手间,在他身后向里走去。
邵乐的肾功能很好,他来卫生间也不是来撒尿的。
看着洗手台上一米方圆的镜子,他像在自言自语:
“迈克尔特工,再晚来一会儿,你就找不到我了。”
随后进来的本该是老态龙钟的退休老头儿,说话却清晰有力。
“我也是最近才决定。”
“下次说不定就没有这个时间让你想了,”邵乐回过头,看着他那皱的桔子皮一样的脸,“这里不能再用了,你是个陌生人,再来一次一定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你有更好的选择吗”迈克尔走近他,跟他一样看着面前的镜子,压低声音,“看起来西蒙斯把你照顾的挺好。”
“有点儿太好了,”邵乐对这样小小的讽刺不以为意,“不管你想干什么,查清楚一件事儿,是谁在算计我,然后再说下一步的计划。”
迈克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对付你你还有自己的情报体系吗”
“感觉吧,”邵乐觉得告诉他也无所谓,“听说过彩虹公司吗不知道也没关系,不管你认为是谁该为你手下的死负责,都要查一下他是不是跟彩虹公司的人有关,那是我目前为止最大的敌人,也是唯一对我比较了解的一个势力,我可以给你一份有关他们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