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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小队无声无息地聚集在面向山林的两栋石头房屋里。
布雷默再次把三个头儿叫到一起。
“昨天晚上的惨叫声,”他严肃地说,“哨兵使用热源探测器发现了一个移动速度特别快的人影,目测身高接近三米。”
“三米”邵乐和其他两人都死死盯着布雷默,只要这货敢笑一下,他们就一起上去扁他,马的,开玩笑也不看看时候
但是布雷默没笑,严肃的表情没有一点儿改变,“现在停止行动还来得及,热源探测器都发现不了的狙击手和观察哨,被这个巨大的身影一个又一个的揪出来,偶尔还能听到不像是人类的嚎叫声。”
好吧,这不是玩笑,可是
邵乐伸出手指,在三个人面前晃晃,“先生们,我们没有选择,就算缩在这儿,你们看后面”
他指向西南方向,“没差啦,山上有怪物,后面有敌人,哪个不是死早一点儿晚一点儿罢了,走吧,我先出去了,回头见喽”
四个人影趁着浓雾闪出了房子,投向面前的树林。
白色的雾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脚下是落叶还有枯枝,因为雨水的关系,湿滑的厉害。
才不到十几米就能看到被地雷炸开的树,还有弹坑。
血迹和内脏的碎片就在地雷或者弹坑边上。
英姬轻轻捏了一下前面王守义的左肩膀。
王守义朝左边看去。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挂在他旁边的灌木上,还在朝下滴着血。
可怕的场景,像屠宰场。
邵乐走在中间,对这样的画面也表示出极大的不适应。
大雷更惨,他在竭力忍住不吐出来。
血腥味儿越来越重,就好像粘在雾气中,打在脸上,顺着鼻孔钻进呼吸道,躲都躲不开。
“呕”
大雷到底还是吐了。
王守义只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吐了。
邵乐和英姬无奈地对看了一眼。
但是这样的举动好像并没有在山上引起什么特别的回响,旁边的树好像也很理解他们的反应,摇晃着树枝,似乎想拍拍他们的背加以安抚。
吐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爬山,爬山
“呕”
后面也传来呕吐声。
大雷幸灾乐祸地咧嘴。
邵乐在后面给了他一脚,叫他快点儿。
到目前为止,这个怪物给邵乐他们帮了大忙。要不然只凭他们想冲出这已经布好的包围圈,至少要从维舍格勒出来一个营做清理工作。
为了一次斩首行动,可能至少要损失上百人才能把这三支小队送出去,然后还要经历一次儿狼狈的千里大逃亡才能凭着运气和各自的本事摆脱追踪。
不过现在嘛
看看那些不时散落在地上或者挂在树枝上的身体零件,这附近至少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人再回来了。
有风险,也有回报,风险越大,回报越大。
三支小队在翻过山顶,在南坡背风处聚首。
“上帝啊,那是什么东西啊”英国的的小队是一支10人小队,队长居然是那个光头约翰逊亲自带队,连他这样见过风浪的汉子也禁不住发出惊叹。
“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邵乐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你想知道你自己去找。”
“我才不想呢”约翰逊又不傻,想知道就得跟那怪物碰面,碰上还有的活吗
德国营带队出来的是一个叫罗伊茨的亚利安人,蔚蓝色的眼睛,银色的头发剃的马鬃一样,他的队伍也很精干,只有8个人。
“两位长官,”他说,“先别管那个怪物了,我们该往哪儿走”
现代战争中,斩首不是个新鲜词儿,所以早在很多年前所有经受过正规指挥训练的人就都知道,指挥部的设立是一门学问,至少是一真一假,变态的甚至有一真三假,一真四假,只要兵力足够,甚至还会有两个真正的指挥部在正常办公,只有指挥官是处于移动当中,就算突袭成功,还有一个备胎接管指挥权,只要指挥官还在,他随时可以在另外一个真正的指挥部组织办公,整支部队至少可以保持超过80的战斗力。
“你觉得在哪儿”邵乐问英国人。
“装甲部队驻地,”英国人说,“那里最安全,防卫也最严,没有空中打击的情况下,我们拿那种地方毫无办法,而且那里设电台等电子设备也更不容易被发现。”
“你说呢”邵乐又问德国人。
罗伊茨也显然早就选好了目标,“炮兵阵地,那里有大量的警卫部队很正常,多个指挥部也很隐秘,安全性也足够,你呢长官”
“我要翻山”邵乐指着西南边的山后面,“那里是他们的大后方,我认为指挥部会在那里。”
“那至少要跨过几千人的防线,”英国人觉得邵乐一定是疯了,“就算成功你怎么回来呀前后一堵,拉网一搜,老鼠都避不开的。”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邵乐的想法天马行空的不着边际,“我打赌他会躲在自己的国家,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听着战况,兴许还会有两个大妞儿给他泄火也说不定。”
那不就是土匪了另外两个老外完全不信邵乐的胡说八道,他们直觉地认为这小子八成还没想到该去哪儿。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英国人握拳跟邵乐碰了一下,“多保重”
“保重”
两支小队闪出隐藏地,消失在夜色中。
“头儿,说实话吧,”大雷揶揄道,“你是不是还没想好该去哪儿这儿都不是外人,说出来不丢人。”
邵乐不好意思地笑,“马的,大雷你能不能别那么聪明格老子的,他们把我想去的地方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呵呵呵呵”其他人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总得有个方向吧,”王守义笑完还是回到正题,“出来一趟不容易,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回来,呆在这儿更不安全,不管是那个怪物还是敌人的暗哨,去而复返我们都死定了。”
“去那边”邵乐灵机一动指向北方。
“那边”英姬蒙了,“那边没敌人呀。”
“可那边有个吉普赛人的村子,”邵乐越想越有理,“还记得这次战争的目的吗栽赃嫁祸,除了攻击欧盟维和部队,还有什么更能引起国际社会的公愤”
“你是说”大雷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种族屠杀吗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邵乐反问他,“你真的觉得只有怪物才会做出后面树林里的事吗最可怕的还是人,人是地球上最可怕的动物,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那边”英姬想到了,“那边离这儿最近的村子是吉普赛人,托尼的家”
“再没有比那儿更适合的目标了,”邵乐并不会为了自己会猜对答案感到高兴,正相反,他的胸中升起的是一阵阵的无力感,“吉普赛人在欧洲没有人会重视,不会在波斯尼亚人心里引起过多的反感,将来就是真相大白也不会引发严重的后果,可是要是上了新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会被有心人好好的利用一番。”
“指挥官会去那里吗”王守义问。
“十有,”邵乐肯定地说,“这样的事保密最重要,指挥官不是亲临现场,绝不会相信其他任何人会办妥,所以他一定会在,亲眼看到每一个被屠杀的对象已经死的透透的。”
“我们谈的还是人吗”王守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