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前面传来托尼的声音。
大雷有点儿吃惊地看着他,“头儿,你疯了?那里还能回去吗?”
“怎么不能?”邵乐斜睨着他,“立陶宛就这么大,能往哪儿跑?再往前就到边境了,你打算跟边防军干一架是怎么着?完全没意义嘛,杀回去!”
卡车调了个头,朝西开去。
路上偶尔有两三个警察设置的临时检查站,不过看到修道院的车以后几乎都没打算多看一眼,挥挥手就让他们过去了。
“至少也要问一问吧?”大雷惊讶的不得了。
“大冷天还出来值勤,又没什么好处,”邵乐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再说拦咱们干什么?他们巴不得从来没见过我们。我敢保证一直到进了克兰佩达都不会有人想找我们的麻烦。”
后面的情况果然也如邵乐所想,在连续开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克莱佩达再次展露出它美丽的身影。
见多了荒山野岭,冷不丁出现一座城市,虽然依然是冷冰冰的钢铁丛林,可还是让人有点儿小激动。
这里出乎意料的松懈,邵乐他们就这样轻松地在靠近港口的一个岔路上停下了车。
“有点儿不对劲儿,”哲学家突然说道,“太顺利了,这辆车的无线电怎么一直没响?还有它单独跟着警察跑过来干什么?给我们送菜的吗?”
“那是因为这里就是我们的决战之所,”邵乐早有所觉,“走吧,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份能力敢朝我下嘴。”
他胸有成竹,因为就在半路上的时候,他接到了夏伟的短信,pda上只有一句话——“空城计!”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夏伟的突击队已经部署完毕,总攻就要开始了。
“呵呵呵……”邵乐咧嘴笑了起来,“兄弟们,抄家伙并肩子上啊——”
哲学家有点儿担忧地看着这个前几天还谨慎小心专业素质极高转眼就变匪徒的领袖,他开始后悔跟着这个家伙趟混水了。
不光是扎哈耶夫有点儿担心,大雷他们都有点儿摸不透这货想搞什么,可是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看到邵乐下车以后的行进方向,就连杨欣都蒙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去码头仓库,而是转进另一条小路,一直走到一个离市中心不远还算高档的联排别墅楼侧面小巷里,邵乐站住了。
这里的位置是丢弃卡车的3点钟方向一千多米以外,隔了足足三个街区还多。
其他队员都看邵乐,看他怎么办。
邵乐则把身后的背囊整理了一下,把枪也收了起来,大大方方地朝着大街上走去。
一行人心惊胆颤地跟在后面,暴露在有点儿宽敞的街道上。
这里看起来的确跟其他那些黑灯瞎火的平民街区不太一样,路灯居然还亮着,不过两侧的楼里都没有什么八卦的人想扒着窗户乱看,这大冷天儿也确实没什么可看的。
邵乐数着门牌号,最后在乌克梅尔街25号前停了下来。
台阶上的积雪好久没人扫了,邵乐走上前,在门口站定。
锁是密码锁,挺先进的样子,事实上也是很先进,除非暴力破门,不然想开还真得费点儿劲,毕竟神偷神马的不会满大街都有。
“320609——”邵乐一边嘟囔着一边按密码。
后面半跪在街上的队员们汗都下来了,街上太亮了,任谁看到他们在这儿都会马上报警,然后他们就变成真正的过街老鼠了。
“嘀——”
门开了。
大雷松了一口气,他和后面的人几乎是一拥而进,消失在门后。
“哐——”
门关上了。
旁边的邻居好像听到了动静,他拉开临街窗户二楼的窗帘,可是什么都没看见,摇摇头,又把窗帘拉上了。
这里是薇拉的前夫——安托万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瞒过了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妻子,用的是以前一个客户落在他这儿的身份证件,后来那个客户在邻国死于一起海上翻船事故,因为没有什么亲属,是安托万帮他料理的后事,但是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把他的死向居住地警察局申报,这个门牌号和开门密码都是隐藏在彩票分析的黑本子里。
就在邵乐一行人消失的时候,一个“飞碟”飞过上空,在丢弃卡车的位置停下来,就那么悬停着。
像两个盘子扣在一起的飞行器无论悬停还是飞行都没有一点儿尾迹,甚至没有一点儿声响,就那么静静地滑过夜空。
然后又是一架。
又是一架。
三架飞碟到达卡车上空三十米以后,成品字形围绕着卡车开始一圈一圈地朝外扩大探索范围,可是一无所获。
一辆跟邵乐他们坐的卡车完全一模一样的绿色卡车出现在街角,副驾驶位上是一个冷漠的大汉,脸上的黑色胡子钢针一样,他拿起红外望远镜朝前面看了一会儿,歪头说了句什么。
卡车离开了。
如果邵乐看得到他的化,一定会一眼就认出这个家伙,在泰国的时候,这个人带着一支小队,只差一点儿就活捉他,那时候天上的无人机还有哈尔来指挥,据他所说,当时约翰逊管家就站在他身旁,他们只差一点儿就得手了,如果不是管家坚持要抓活的,他们没准儿会把邵乐打个半死然后得胜而归,可能会牺牲一半以上的队友,可是他们会完成任务。
这次他得到的命令应该不是要活的了,估计修道院的人活剐了他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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