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颂将自己知道的都介绍了一边,说的虽多,可却没有正面做出回答,但是意思已经明白,押解岳飞的队伍究竟从哪走,他可不敢打包票。虽然是回答,可同样也抛出了一个问题,文成颂也想借此观察对方的fanying,得到有用的信息,能够当上飞讯楼的执事一职,文成颂会动的可不只是嘴皮子。
文成颂说完,那女子却是十分肯定的说道:“他们八成会走十里镇。”
文成颂本是抛给对方一个问题,可听到女子如此肯定的语气,脸色陡然变得沉重起来,直直的看向那女子。女子笑道:“押解岳帅这等重犯,必然上枷入囚,左家坡崎岖难行,不适合囚车行走,沙河子多沙路,一样的道理。十里镇南北贯通一条十里长街,路途简单,虽然两侧适合埋伏,也同样适合防守,若真有人意图劫囚,只要拖上半天,等待援军即可,所以这里相对来说更安全。”
“宁远渡呢?”文成颂like追问着,丝毫没fanying过来,自己竟然被对方牵住了鼻子。
“宁远渡虽是官道,可单是邻水这一层就足够忌惮了,自从江中王遇难之后,大宋水军依然失去了主心骨,况且沿河还有盐帮、漕帮以及新生的水盗,御前三骑可不适合水战。”
文成颂点点头,显然也认同女子所说,因为他的判断与女子差不多,可随即心中一惊,倒不是被女子洞穿了心思,而是未曾想过十里镇zhege绝佳的埋伏地点竟然是一步险棋,若有心人以此设套的话,不光救不出岳帅,还可能让自己置身险地。
想到这里,文成颂冷汗直流,看向那女子,急声道:“如姑娘所说的话,有人借此设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岳帅偷偷押走的话,岂不是坏了?”文成颂的确是有些乱了,刚才还对几人满心戒备,此时居然不顾一切的讨教起来。
那女子闻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有zhege必要吗?”
文成颂一愣,旋即恍然,的确,没有zhege必要。秦桧治罪岳帅谋反,显然是欲除之而后快,皇帝无论出于什么心思,既然下诏召回岳帅,显然也并无保他之心,押解至大理寺只是为了处死岳帅,只要岳帅死了,究竟是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分别,他们完全不用费心思保证岳飞安全,如真有人劫囚,能够杀散便是诛除反贼之功,若是不可为,直接杀掉岳帅,也算幸不辱命,到时候一个诏天下,反贼谋杀同党岳飞,倒更坐实了“莫须有”的罪名。
tuiduan到这,文成颂当真是冷汗淋漓如坠冰窖,此中关节他没想过,甚至飞讯楼上下也没人想到过,是关心则乱也好,是不擅此道也罢,这种勾心斗角之事看来真不适合他们这群卖情报的人干的。
“几位可是有什么良方妙计?”事已至此,文成颂也无心再猜忌什么,自己这边的计划有如此大的漏洞,居然没人发现,可笑飞讯楼还保密异常,想不到在有心人眼中,只是笑谈罢了,而眼前这几位,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想必并无歹意,即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文成颂也得请教一番。
听到文成颂这么说,几人互相看了看,还是中年人开口道:“我们有一事想请文先生帮忙。”
文成颂一愣,自己求对方,他们反倒有事相求,不过这是互助互利的事,他也不敢推辞,like说道:“几位但说无妨!”
“文先生应该在十里镇说得上话吧!”看到文成颂略微点头后,中年人jixu说道,“如果押解的队伍前来,我们想请先生……不要动手。”
“这是何意?”文成颂凝眉问道,飞讯楼筹划日久,自己这些人在此处的目的jiushi为了劫囚救出岳帅,可这几人居然让自己不要动手,实在太不合情理了。
就在文成颂三分yihuo七分敌意的看着几人的时候,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男子,忽然沉声说道:“文先生只需要照我们说的行事即可,救人的事――我们来做。”
文成颂一愣,瞠目结舌,下意识的说了一声:“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