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王雨鑫微一错愕,旋即笑道:“想不到你的人生经历还挺复杂的,出身墨家,又与北宫世家有关联。不过话回来,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要对付我倒也得过去,但是出手就杀人,啧啧……”
话没完,但是任谁都听得出,王雨鑫真正想要的其实是许三娘题大做,甚至有些狠毒了。
然而江湖之所以是江湖,血雨腥风就是其本质,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更强的实力,为了万人之上,这些都足够推动人与人之间的厮杀。江湖之所以血腥,全因这里以实力为尊,我比你厉害,那么你的生命我就可以随时夺取。掌控着对别人生杀予夺的大权,这种诱惑是任谁都难以抗拒的,所以江湖永远都是充满了努力和奋斗,而这些无非就是为了生存。
正因此,王雨鑫的感慨,在许三娘看来完全就是个笑话,而最令她气愤的是,这家伙压根就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大哥还真是心宽,杀人偿命,可妹觉得将别人打成废人,只怕比杀人还要狠毒三分。”许三娘提到这些,刚刚的得意之色顿时收敛。
王雨鑫这一下是真的有些一愣,自言自语似的道:“那个花花公子废了?不可能啊,当时我没杀他,就算打伤他也没尽全力啊!”王雨鑫不无诧异的道。
他与韩兴丰交手当日,正是境界有所成的时候,只是当时他的实力依然太弱,在玄冥真气面前,就是个不堪一击的卒而已。然而他对其控制力也不足,一招一式自然不能做到恰到好处,就算他在最后关头有心收手,打出的那一掌终究还是威力惊人,韩兴丰强弩之末,堪堪受了那样的一掌,也催伤了他的经脉。况且那个时候玄冥真气的魔性未除,王雨鑫的心性也与往日不同,在得胜之后,对韩兴丰更是多加侮辱,这种打击对于韩兴丰来,只怕比身体上的伤痛更加不能忍受。
像韩兴丰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尊严比命更重要,受人侮辱,还不如杀了他更痛快。而后他拖着伤躯返回北宫世家,引得北宫合震怒,下令追查王雨鑫到底,然而这情况却早被“必胜”众人料到,从德胜楼撤走,辗转到了黄泉鬼门避难,更加大了北宫世家找到他们的难度。况且王雨鑫一直以来不显山露水,就算断刃要找他也颇费周章,更何况不专于此的北宫世家了,这才让他消停了这么久。
然而王雨鑫安逸对别人来,却是莫大的痛苦。王雨鑫仍然在生对韩兴丰来,无疑是块心病,他的尊严被王雨鑫践踏在脚底下,如不杀了对方,这块心病怕是无药可医。而对于习武之人来,心中的挂碍简直比身体上的顽疾更可怕,这是可以阻碍一个人武道成长的最大障碍,所以一旦有了心魔,每一个练武之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破除,不然轻则实力不得存进,重则走火入魔也是常见的事。
韩兴丰性子骄傲,有了心病自然比普通人更加明显,自从被王雨鑫击败羞辱后,他再无心习武,再加上玄冥真气的爆裂性质,他身上的伤势也是时好时坏,自此后武功进境一泻千里,恶性循环下,此时的他已经与废人无异了。
对于这些,王雨鑫并不知晓,不韩兴丰和他本就是敌对关系,他对韩兴丰的印象颇差,一个花花公子,这本身就能够催生出王雨鑫的厌恶心理,这一点想必很多人都懂的。
王雨鑫出这话,只是诧异,他如今功力大增,几番奇遇后,居然融合出前所未有的混沌真气,虽然也不及当日玄冥真气总量,但是威力却有过之无不及,这才并不觉得当时的掌力有多恐怖。但是者无心听者有意,许三娘一心报仇的对象非但不把自己的恨当回事,反而还在不断挑衅一般,这让她如何还能耐下心来。冷笑一声道:“王大哥如此,看来是觉得伤人还不够,妹功力虽然及不上大哥,但是待会也定让你尝尝成为一个废人的滋味。”
许三娘这话充满着刻毒,女人的心思太过复杂,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被她们演变成滔之恨,红颜祸水倒也不是空谈,没准一个花卷就能引发一起血案。许三娘倒不至于吃不上花卷,可为了心上人前来报仇,这却是人之常情。
“呵呵,妹子何须如此着急,现在大家都动不得,焉知不会有什么变故!”王雨鑫胸有成竹的道。
许三娘眼见王雨鑫如此淡定,心中也闪过了不安,这人修为精深,有目共睹。温柔乡虽然厉害,但是下奇人异士甚多,她也不敢肯定没人有能力解开这毒药,而王雨鑫一直神色自若,不定真有法子解毒。想到这,许三娘不由得也是急迫了起来,她之所以有恃无恐,全因为对温柔乡信心十足,但是此刻,她深知夜长梦多,还是赶快将这些人干掉来得稳妥。
然而凡事不是着急就管用的,生受赵剑平一掌,许三娘此时真的是力不能聚,她虽然身负阴寒之体,可利弊相左,阴寒体质固然能让她习武事半功倍,可是也必然要付出一定代价。她现在受伤之后,体内寒气反噬,遭受的痛苦也是倍增,况且她功力不深,没有完全炼化寒气,自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之前与王雨鑫对话时倒不觉得,此刻心中焦急,顿时感觉浑身发冷,乃是真气不稳的前兆。可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许三娘一心想着赶快恢复,可进展却是极慢,毕竟赵剑平那一拳也不是好相与的。
恰在此时,就听一个邪异的声音响起:“三妹当真是好算计呀!”
随着话音响起,柳林外慢慢的转出来一个人,一脸得色的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只用一个“贱”字就可以完全概括。
在这个时候,最害怕出现变故的,只能是许三娘,她循声望去,脸色一变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