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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姬月的身体在发抖，她已经越来越不能控制心境的变化，这种变化在阳雪露出真容后更加明显，她许久不曾怕的内心再次生出了惧意。

心境不稳虽然不会致命，可却会滋生心魔，严重的还可能堕入魔道。

林姬月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目光平静的看向对面的阳雪“你不该回来的，当年的事虽然是我做的不对，可我若不那么做，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成者王败者寇，世人只会记得成王者，不会记得林碧儿，所以，你只要安心做回你的妖女，何必要来干涉我，坏我修行”

“哈哈，好一句成者王败者寇，为了走得更远，你不惜踩在我的尸体上，让我成为你大道的基石，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生生剜出我的心脏的那一幕，那种痛我刻骨铭心，你居然想让我放下，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话”

阳雪说到最后，绝美的容颜上显出怒容来，九条狐尾在她身后摇摆而出。

“你是我妹妹，将来我若成仙，定有你一席之地，我早就发下誓言，将来若有成仙之日，定会将你魂魄从九幽捞出，重塑肉生，现在你已经活了过不，也走到了如此地步，自然不需要我再多做什么，何必还要执迷不悟”林姬月劝说起来，她之所以能一次次度过心魔之劫走到现在，正是因为她当年发下了这道誓言，心中对林碧儿的那些愧疚也慢慢淡去，甚至有意的将那段记忆遗忘。

直到今日阳雪旧事重提，才让林姬月心中再次忆起当年那件事，而所发下的誓言也只是让自己心安而已，当她再次忆起那件事后，就免不了再次心境不稳起来。

“真没想到，我的好姐姐还发下了誓言，难怪可以做到心安理得，不过这种牙痛咒一样的誓言也只是你自己骗自己罢了，先不说世间成仙之人能有几个，就算真的有，也绝不会是你，想让我放下，除非你死，否则这事绝不会有了结的一天”阳雪寒声说道。

阳雪自认所做之事问心无愧，此乃因果，如果此仇不报，自己的心境就不会圆满，将来也不可能更进一步，此因果与自己牵扯太深，已经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要与我作对，为什么”林姬月情绪激动起来，竟是面泛潮红，吐出一口鲜血来。

当听到阳雪所说的那句“除非你死”之后，林姬月的心境就再也难以平静，因果之局已成，她逃不了，就只能面对了。

“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坏了我的誓言，害我心境不稳，你已然成为了我的心魔，如若今日不除了你，我便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你既然要绝我成仙之路，我便斩杀了你，哪怕入魔，我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林姬月双目中流出血泪来，那一头黑发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红，这是即将入魔的征兆。

“哼！想杀我，我也想杀了你，咱们的仇怨就在今日一并了结”阳雪见到林姬月出现了魔状，与自己当年被血煞控制心性的模样何其相似，她心中突然有种放松，像是有无形的枷锁在身上脱落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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