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铃芳才刚跟着走了进来。到了堂前,她先是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刚要跪下磕头,却忽然听见“嘭”的一声。
她蓦然抬头,发现那本来被合上的棺材盖子已经被苏逸给粗暴地推开了,甚至还因为用力过大,整个都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阿婆,你……”
“哎呀你看,我就说嘛!那帮杀千刀的儿子再没良心,能让自己老爹在这儿一个人晾着?这棺材里人毛都没有一根,设什么灵堂啊!”
阮铃芳听着,也是连忙走近。她看着空荡荡的棺材,不由得疑惑地看着苏逸。
“阿婆,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事儿?一大家子人跟迁徙了似的,是逃命?还是故意布下的局?”
苏逸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物,棺材正对着正厅的牌位,她走近看了一眼,却都还蛮干净的。
她挑了挑眉,“阮小姐,你我走了一路,就为了瞧这一副空棺材?什么东西也没得吃,我现在感觉有些饿了。”
咳,这话说得,好像那棺材里有个什么,她还能尝上两口似的。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苏逸一拍巴掌,嘿,小姑娘很懂人情嘛!
当她们刚迈出郭家大门,灵堂的白布忽然飘扬起来,但很快又垂下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匆匆掠过一样。
两人在小面摊上点了一碗面,苏逸却非要端着面碗到川城酒楼去吃,此时正在酒楼门口和小二你来我往的掰扯着。
这时三斤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一巴掌拍在苏逸肩上,让她脸上的粉灰都抖落的差不多了。
“要死啦!干什么啊!”
“阿婆,他们不见了。”
“谁不见了?”
“我爸妈,他们不在铺子里,而且铺子周边一个人也没有,这街上看着气氛热闹,可是我总觉得冷得慌。”
三斤跑了一路,正喘着粗气,可这个冷字说得倒是真切。
苏逸瞄了一眼碗里的面,早就坨的连老板都不认识了。
她气冲冲的把面碗扔回面摊,付钱走人。
阮铃芳连忙上前,“阿婆,我们要去干什么啊?”
“等我算一卦。”
苏逸伸手去背后摸了三只铜马吊出来,不过那架势,倒像是她随手摸的。
又看着马吊上,六条如急流瀑布,八筒也沉黑一团。
“晦气。”
至于最后一张牌上的五筒,更显得如今形势逼仄。
四菜一汤,还是前有豺狼后有虎?
她竟然一时间说不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