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望着姜婵的小腹,一改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幽幽叹了口气,神色伤心的摇头。
“你们竟酿成大错,我吃斋念佛多年,深知腹中孩儿最是无辜。”
“姜婵,我知你不愿为舟儿守身,想同这人远走高飞,只是,你身上担着的是侯府的未来,是母亲的脸面。”
“我若就这样放你走,你让城中百姓如何议论侯府,如何议论舟儿,我怎忍心看舟儿在九泉之下还要遭人诟骂!”
说着,老夫人拿着锦帕假意抹泪,眼底却闪过几分得意之色,分明是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姜婵眼里闪过讽意,这老妖婆恨不得她离开侯府,这才能光明正大霸占她丰厚的嫁妆。
“你这老婆子怎这般自私,婵婵已是我的人,同赵成舟那死人又有什么关系!”
张麻子似替姜婵打抱不平,却隐隐有火上浇油之势。
赵瑢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这张臭嘴,不配提及二哥。”
张麻子哎呦一声,慌张的爬到姜婵的脚下,哭着:“娘子,这一家人心肠歹毒,咱们快些离开吧。”
赵瑢讽刺的看着姜婵,“倒是般配,当初不知二哥怎么会娶你进门,令人作呕。”
姜婵的脸色倏地冷下来,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她用锦帕捂着嘴,险些没吐在张麻子的脸上。
她怒道,“滚开,莫逼我动手!”
老夫人没理会张麻子。
她看向姜婵,微叹道:“好孩子,这两年你为侯府付出的辛劳我都看在眼里,虽婆媳一场,可在我心里我们早已情同母女。”
老夫人故作激动,捶着心口:“女儿有错,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也难受得紧。”
姜婵冷眼看着,前世她看不出侯府这一家拙劣的演技,只觉得老夫人待她好,都是一家人,自己能帮便多帮些。
可他们却合起伙欺瞒自己,从未把她当成一家人。
现在,老夫人先打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法子对她已然没有任何用处。
老夫人拿着锦帕抹泪,慈爱的看着姜婵,“你若诚心悔改,与这奸夫彻底划清界限,乖乖把腹中孽种打掉,你还是母亲的好媳妇。”
她顿了顿,“发生这样腌赞之事,侯府你万万不可再待,你若愿意去远山尼姑庵常伴青灯古佛,此事便不同你计较。
若你不愿,那我们只好将你私通奸夫之事公之于众,让城内外的百姓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老夫人似为姜婵想了个好办法,可句句都带着威胁的意思。
姜婵脸色倏地一沉,听老夫人一番话恍然大悟,她攥紧拳头,心里恨极了。
费尽心思设了这么一盘局,竟是想要把她送到远山尼姑庵去。
侯府这些人肯定她有了谢景淮的孩子,便设计让众人以为她与张麻子有一腿,好顺理成章的把这孩子打掉。
此举不仅能彰显侯府的大度,夺得一个好名声。
更重要的是她们可以堂而皇之的侵占自己价值不菲的嫁妆,吞为己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