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里时,老妈子也刚好放好翡翠坠,出来,看见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进来,顺口问:“少爷走了?”
“……嗯。”
老妈子有些不悦地瞥她一眼:“夫人,不是我说你啊,把少爷都能当成小偷,也算是服了你。”
她脑子一闪,将老妈子拉到一边,低声试探:“少爷这个人,性子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爱记仇?”
老妈子估计她是怕少爷记恨,也就哼一声:“堂堂少爷被你当成小偷,还要嚷着要赶出去,能不生气吗。老爷如今身体不大好,聂家基本都是少爷打理,对外,老爷是一家之主,可实际上,咱们佣人都清楚,现在聂家内部真正大权在握的管理者是少爷,少爷这个人,虽然平时专心他的专业,在家里少言寡语,但治家御下,还是很严的,上次,我们家里一个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家人打碎了老爷珍藏多年的元代花瓶,老爷本只骂了两句,可少爷当即就把人给解雇了。还有次,帮聂家管理一家店铺的宗室内亲戚,算是我们少爷的堂伯吧,贪污了店里一笔货款,硬是被少爷告上法庭,还赶出了聂家宗室。”
钟亦恩屏息。
这些老家人和亲戚,他都不放过,心肠还挺硬的。
看来,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心软……
算了。这段日子,只能尽量顺着他了。
*
傍晚时分,日头落下后,钟亦恩等老妈子离开,便也后脚悄悄离开主院,到了后院。
聂家太大了,走到后院,花了她快二十分钟的时间,天都快黑了。
庭院里,男人早已在彼处等着她,坐在池子边的石墩上,盯着水里的锦鲤,见她来了,翘起好看的薄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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