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包知府大吃一惊,只觉着自己这是身在梦里了,不然怎么可能出现此等不合常理的事情来?而另一边的朱轲也是满脸的呆滞,半晌才回过神来,怒声喝道:“真是反了他们了,居然敢拿我周王府的人。来人,把他们全给我拿下了法办!”
可他的这句命令却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响应,赶来报信的府衙差役只是看着自家大人,等着包知府做下一步的决定呢。他们虽然平时确实听从周王府的号令,可是今日这事实在太过古怪,能不趟浑水还是不趟的好。
外头的鼓声依然不紧不慢地响着,就如催命符般一记记击打在包正刚的心坎上,让他在一阵迟疑后,终于有了些反应:“升……升堂!”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已不可能退缩,要是再不出现升堂,事情会越闹越大,最后倒霉的只会是自己和府衙。至于接下来怎么对付,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二堂这里的一干人等立刻就都答应了一声,便随着迈步而出的知府大人一道呼呼啦啦地往赶去,却把朱管事给丢在了原地,任其在那儿咬牙切齿……
随着府衙里的一阵骚动,知府大人终于来到了正堂,一拍惊堂木,就让人将正在击鼓的鸣冤者给带进堂来。
半晌后,鼓停,一名气度不凡的男子就昂首挺胸地迈步走进了公堂。正在喊着威武堂威的一众府衙差役在看到此人后,不知怎的气就是为之一泄,声音都不那么响亮了。就是高坐在案后的包正刚,也显得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这才沉声问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在下郑潞,因为早年间曾有幸中过一个秀才,所以不敢跪拜老父母。”陆缜昂然而立,清声答道。现如今,这天下间能让他跪拜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当然不可能去对一个区区五品的知府行此大礼了。
见他如此气度,包正刚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也只有读过书,有了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在此时看着镇定如常。所以他便没有再追问,或是让陆缜拿出自己是秀才身份的证据来,只是继续问道:“你为何无故击鼓,你可知道这府衙前的鸣冤鼓不是随便可击的!”
“在下知道。我大明早有律令,唯有遇到凶杀,盗匪或谋反等重案时,百姓才可来衙门击鼓鸣冤。”陆缜没有一点犹豫地回答道。早些年他可当过县令,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了。
“那你为何……”包正刚皱起了眉头来喝问道。可这话还没说完呢,陆缜已急忙开了口:“大人,今日有大批贼人竟在这朗朗乾坤下突然明火执仗地冲入草民家中,欲行不轨之事。此等行径,已与盗匪无异了。所以在将他们全数拿下后,在下才会把他们扭送到府衙来,并敲响了府衙外的鸣冤鼓。此事有许多家门前的邻居可以作证,还望大人明鉴。”
“竟……竟还有此等事情……”包正刚满脸的诧异,想不到事情还真如下面那些人所报,王府派去的人居然被人当成盗匪给拿下了。
陆缜却趁机说道:“是啊,在下也实在难以相信,在我大明,在这开封城里,居然还有如此大胆的狂徒,居然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强闯民宅,欲图施-暴。要不是在下跟前有些得力的兄弟帮着维护,恐怕就让他们得了手去。
“另外,这些狂徒还大胆到敢自称是周王府的人。这实在是对周王殿下最大的诋毁与污蔑了,试问以周王如此身份,怎么可能干出如此无视法纪的事情来呢?还望大人速速查问清楚,还周王殿下一个清白,还在下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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