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以想法子,不过这是远远不够的。如今宫里虽然有许多人心向陛下,但终究没这个胆子,所以需要有外边的人配合,才能让陛下安然出来的同时,夺回皇位。”那人已经感受到了朱祁镇的心意,语气里也明显带了几丝兴奋的颤抖。
“你这是何意?”
“是朝中大人们的支持,以及兵权。”见朱祁镇有些疑问,他便耐着性子解释道:“自他登基以来,最看重的就是军权了,尤其是京城,京营大军尽在他亲信之人的掌握之中,所以奴婢才想问一问陛下,有没有可信之人,能让他们帮到陛下!”
此时的朱祁镇已完全被对方鼓动起来,彻底忽略了他话中前后矛盾的地方。这位一开始还说外头臣子里多的是心念旧主的,现在又提到没有可用之人,只要他稍微清醒些,便可猜到这是在欺骗自己了。
但朱祁镇此时完全没有察觉这点,反倒顺着对方的说法沉思了起来:“京城这里看来是寻不到可信之人了,只有从外省找援军。而论对朕最为忠心,且有兵权的,就只有南京的魏国公一脉了!”
“魏国公一门确实是朝廷忠良,一定能听从陛下旨意,想法勤王的。”宫外之人忙应声附和道:“不过奴婢毕竟身份低微,即便去了南京怕也难让魏国公相信此事,所以还请陛下赐下信物,取信于人。”
“信物……”朱祁镇看了看身上,如今连块玉佩都没有了,试问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证明呢?
似乎是明白了他的难处,外面的人又说道:“不如就请陛下写一道旨意吧,奴婢相信魏国公一定会认得陛下墨宝的。”
“对,你且等着。”朱祁镇已被对方彻底说服,没有细想,便答应了下来,转身就往里走。
前殿门口,钱后正一脸不安地看着明显兴奋,连脸色都潮红了不少的丈夫:“外边是?”
“我们有救了!”朱祁镇兴奋地回了一句,便直接来到案前,抓起了一支都快磨秃了的毛笔,拿过一张纸来,就上头迅速写起了诏书来。
关在这南宫里终日无所事事,倒是让朱祁镇的文化素养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只片刻工夫,一道旨意就写成了。随后,他又取过所剩的唯一那枚印章,按上了印迹。
直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钱后才一把拉住了他:“太上皇,三思哪。你这可是造反,一旦揭发出去,恐怕……”
“什么造反?这是夺回本就属于朕的一切而已!朕才是这天下之主,而不是那个窃据大位的朱祁钰!”朱祁镇当即呵斥道,又用力一挣,迅速把手从钱后那里挣脱了出来。
“太上皇!”钱后又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你可知道,朱祁钰他这次已打算废了深儿另立太子了。你就算不为朕考虑,也该为深儿考虑一下吧!”对上这个自己所敬所爱的妻子,朱祁镇终于软化了一些,拿出了一个理由来。
而当听他这么一说后,钱后的动作也明显僵住了,脸上更满是担忧与痛苦之色。
见此,朱祁镇便趁机从她身前快步走过,直来到了宫门前,将那份天下间最最简陋的诏书通过门缝递了过去:“你可要收好了,这可关系到朕的性命!关系我大明江山!”
“奴婢领旨。奴婢就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这诏书被他人看到的。”对方接过诏书后,忙保证道。
“那就好。对了,朕还不知道你是谁呢……”糊涂的朱祁镇直到这时才想起问问对方的姓名身份。
“奴婢曹吉祥,原先曾在司礼监里听用,现在御马监中当差……”外头这人一面把这份要紧的诏书收进袖子里,一面小声言明了自己的身份,眼中闪过了几许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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